自從那日漠氣憤地甩門出去後再也沒有出現在傾辰的房間,這讓傾辰不禁鬆了口氣,至少她不用再遭受那種非人的虐待了,即使在心中再怎麼告訴自己不在乎,但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傾辰伸了一個懶腰,順手端起小可剛送過來的咖啡啜了一口。來到鏡前,長發隨意地挽了起來,一襲白色的長裙襯得她格外的柔弱。外表是迷惑敵人最好的方式,這也是女人的優勢,很早以前傾辰就明白了這點。休息的日子也不短了,是時候回去繼續做他的影子了。
議事廳內,彌漫著爆發前異常寧靜的氣息。
“以後就由傾辰做刑堂的堂主吧!”漠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向眾人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大家在沉默了片刻後紛紛提出異議。“少主,刑堂怎麼可以交給一個女人掌管呢?這叫兄弟們怎麼福氣呢!”“少主,您請三思啊,重新考慮人選吧!”“少主......”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發出反對的聲音。
傾辰站在漠的背後,隱沒在牆角的陰影裏,仿佛是個置身事外的人。其實當她聽到漠的話後也很吃驚,一直都是他在明自己在暗,為什麼突然提出這樣的安排呢?雖然疑惑,但是傾辰從來不會反對漠的任何決定,她的意願從來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巡視了一周,傾辰突然發現隻有刑堂堂主蕭慕低著頭,默默地站在一邊。漠的話無非是要罷免他的職位,為什麼他不為自己辯解呢?
正思考著,一道威嚴的聲音壓製住了所有的議論,原來是方老開口了。“漠啊,你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原本以為你已經成熟了,可是今天你怎麼會有這麼糊塗的決定呢?”漠當年正是借助了方老的實力才有了今天地位,方老在組織中有些舉足輕重的地位,漠一直都很尊敬他,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可是近年來,方老背著漠開始大量地籠絡人心,大有想重新掌權的趨勢。傳說蕭慕已被他收買,刑堂實則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方老的話音剛剛結束,周圍立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響應聲。漠單手有規律地敲擊著桌子,左耳上的鑽石閃閃發亮,他優雅地微笑著,不緊不慢地說道:“傾辰啊,看來方老是質疑你的能力啊,你說該怎麼辦呢?”話音剛落,傾辰身形一轉,手中的影伸出滑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又迅速回到漠的身後。大家隻覺得白色的身影一閃,回過神來方老已被割斷了喉嚨,隻能倒在血泊中瞪大著眼睛發出“嘶,嘶”的聲響。頓時,廳內鴉雀無聲,望著剛剛還生龍活虎的方老,眾人都暗自心驚,慶幸剛才那一下沒有割在自己的脖子上。
漠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倒在地上的方老一下,隻是等著蕭慕慢條斯理的說:“蕭堂主,你有什麼意見呢?”蕭慕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腳下一軟,跪了下來。“少......少主,饒命啊,饒命啊!”蕭慕一邊求饒,一邊磕頭,整個大廳內回蕩著腦袋撞擊地麵的聲音。“哦,蕭堂主,你做錯了什麼要求我饒你呢?”漠最喜歡看著獵物垂死掙紮的樣子了,看他此時的神情,傾辰知道他在享受這個過程。蕭慕聽完漠的話更加恐懼,磕頭的頻率不斷地增加。
漠似乎享受得差不多了,說了句“走”便不回頭的出了大廳。傾辰隨著他出去,身後傳來蕭慕慘不忍睹的叫聲。傾辰不禁想到,也許方老死在自己的手上是幸運的,漠最討厭的就是對自己不忠誠的人,蕭慕這輩子注定隻能活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獄之中了。而剛剛附和的人處境也不會好到哪裏去,至少傾辰此後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原來今天的所有全是一場戲,而自己也不過是他鏟除異己的一個借口罷了。他一定早知道方老與蕭慕的勾當,利用她來挑起事端而已。他可真是物盡其用啊,傾辰自嘲地想著,緩緩遠離了身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