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說話,賀小麗先是很殷勤地客套一番,隱隱約約還夾雜了一層分手後的想念,這話讓樂文感動。被懼怕和恐慌襲擊得沒了頭腦的樂文這些天真是聽不得好話,誰說點兒好話他都要感動。“謝謝你小麗,今天你能來我真高興。”樂文毫不設防地就把真實想法吐給了賀小麗,賀小麗大受鼓舞,趁機又往樂文跟前坐了坐。樂文這才嗅到賀小麗身上的酒味,但他很快發現,喝了酒的賀小麗比平常要漂亮許多,也有味得多,而且……

樂文後來將這晚的失態歸結到心情上,他跟警察說,自己心情太亂了,亂得根本就不知道當時在想什麼,所以……警察很是友好地拍拍他的肩:“樂老師,人家柳下惠坐懷不亂,你怎麼就亂了呢?”樂文說他說的不是這意思,他說的是另一層意思,警察不耐煩了,認為他在狡辯。“不管是這意思還是那意思,在賓館嫖娼就是藐視法律的意思。”

“我不是嫖娼!”樂文大吼。

“我們一直就想證明你不是嫖娼,你是在接受性賄賂。”警察這一次很是勝利地笑了笑。樂文頓呼上當,中了警察的圈套。

一連數日,吳世傑都聯係不到樂文,有點兒發急,後來一想,他換了手機後沒及時告訴樂文,會不會這事讓樂文有了誤會?樂文一向是個敏感的人,尤其在吳世傑麵前,常常表現出多麵性。吳世傑換手機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高風一進去,方方麵麵的電話都來了,說情的有,施加壓力的有,更有甚者……迫於無奈,吳世傑才出此損招,想把一切幹擾都排斥在外。

這天他突然接到司雪電話,司雪在電話裏很是氣憤地質問:“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他嫖娼跟我有什麼關係?”吳世傑聽得沒頭沒腦:“司雪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裝什麼糊塗,人在你手上,你愛咋處理咋處理,隻是少拿他煩我!”司雪說完,“啪”地掛了電話。吳世傑想了想,覺得不大對勁兒,再把電話打過去,司雪那邊就不接。吳世傑還在納悶,秘書小侯進來說:“樂老師出事了,聽說在梅村賓館嫖娼,讓查夜的警察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