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棠一下子跳了起來,在房間來回踱步,若是有一個人能夠找到陸小鳳,那一定就是百花樓的花滿樓。

好像忽然有了光明,一下子都明朗了起來,可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又擺在了他們麵前,時間不夠啊!

六扇門下令讓他們十日破案,他們趕到陽穀縣時,就已經過去了三日,現在距離日期截止,也隻剩下不到三日了,百花樓遠在江南,從陽穀縣趕過去找到花滿樓,在去找陸小鳳,時間早已經過去了!

金九齡一砸桌子,憤憤然道:“這一切必然是蔡相那個老賊從中作梗,不然日期不會催的這麼緊張的!”

金九齡所說的蔡相,自然就是大梁如今權傾朝野的蔡京了,魏閹一死,朝堂上又是被士林一黨給把持了。蔡京早就看六扇門神侯府不順眼了。這次借助南王鏢銀被劫,肯定沒少給六扇門使絆子。

“隻怕那刑部的傅狗也逃不了幹係。”

上官海棠苦笑,原先魏閹一手遮天,其實反倒讓其他勢力團結一汽,現在魏閹已經成往日雲煙,大梁朝堂上,烽煙再起。錦衣衛,蔡相,六扇門、林相、外戚……各個勢力組織再次爭權奪利。

“依靠他人,終究靠不住,我們六扇門也不是吃素的,這一次,就讓我們自己動手解決吧。”

“這次若是成功了,六扇門在場中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上官海棠止住了來回走動的身形,站在窗邊,眼光裏恢複了往日那種自信的光芒。他們能夠辦到的事,我上官海棠一定可以辦到!

“你有主意了?”

金九齡也是站起身,並肩和上官海棠站在一起,二人都是六扇門的精英,郎才女貌,倒是真有一股珠聯璧合的風貌。

“我剛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

“五大鏢局護送的人手無一幸存,馬匹也被斬殺幹淨。”

“嗯!”

“那七百萬兩鏢銀又是如何運走的?”

“你是說?”

金九齡聽到上官海棠的一席話,眼神裏也是露出了一種奇異的色彩!

“我查過了最近陽江最近上下遊通關碼頭的貨物記錄,並沒有大型的貨物運輸船隻經過。”

十裏坡甘棠驛站,是一個水陸驛站並行的驛站,緊靠著水流量巨大的陽江,若是七百萬兩鏢銀不走陸路馬匹運輸,那就隻有水路陽江了。

可上官海棠查過了水路上上下遊的貨物通關記載,並沒有可疑的對象經過,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

“那批七百萬兩的鏢銀,一定還在陽穀縣的境界內,沒有被運走,甚至更有可能……”

“甚至更有可能,那批三十輛馬車的鏢銀,依舊藏在甘棠驛!”

說話的不是上官海棠,也不是金九齡,而是陳長生!

他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陽穀縣都頭,怎麼會有這樣的判斷?

“押他下去,暫時關入大牢,這個蟊賊移交給六扇門去審查吧。”

陽穀縣衙,自己的辦公大廳,陳長生揉著額角,吩咐楊崢將這個打擊黑惡勢力時無意抓住的小毛賊收押。

陳長生也沒有閑著,雖然他有嫌疑不能參與調查案子,但是他帶領楊崢開啟了為時一周的打黑除惡運動。

獅子樓是第一批倒黴鬼,但不僅如此,還有其它勢力在陽穀縣的勢力,什麼六分半堂、金風細雨樓、金錢幫等等,陳長生是一個都沒有放過。

好好地給他們講了一番規矩!有了官府的幹涉,倒是讓這些人暫時的收斂了一下。

這個小毛賊,正是他在檢查麗春院時,搜出來的可疑對象!

出手闊綽無比,一甩就是一錠大梁官府出廠的官銀,九成九的銀色!當時楊崢一眼就看到這小毛賊身上沾滿了大盜賊的氣息,先拿下審問,果然得出了大料!

根據小賊的交代,就在七百萬兩鏢銀失蹤的那一日淩晨,他路過甘棠驛站,毛病犯了就去偷東西。可是摸進房間後,隻看到了滿屋子的死人!鏢師和驛卒全部慘死,血流一地,但是院子裏的銀子卻是沒有動,他打開箱子是能盡最大力氣,背了一麻袋銀塊就溜了,少說也要數千兩!

當時淩晨四點的時候,而陽穀縣接到報案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殺死五大鏢局人手的,和劫走鏢銀的是兩夥人!毛賊正好是在中間空隙得手的!”

“可是為什麼第一批人沒有去動那批巨大的銀子?難道還有東西比七百萬兩銀子更加重要??”

“五大鏢局到底被托運了什麼寶貝,引得這樣的江湖高手動手!”

甘棠驛站大劫案背後牽扯的事情,除了造反的七百萬軍餉,到底還有多少!

這是個案中案啊,陳長生已經不敢去想了,想多了頭疼,這麼頭疼的事情就交給上官海棠去頭疼吧。死道友不死貧道。

……

對於這個小毛賊,陳長生問過楊崢,為何他一抓就一個準?

陽穀縣二把手的楊總捕頭,卻是撓頭苦笑,隻說是感覺,陳長生卻沒有繼續問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自己不也是隱瞞了很多事嗎?在成為陽穀縣都頭之前,他自己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山賊了。

民間流通的銀子大多都是碎銀子,是專業的銀匠鋪子替百姓裁剪切割大梁官銀後,在市麵上流通的。

那個小毛賊出手買下一個麗春院的處女初夜權的,就是一錠五十兩的官銀。太惹眼了!一夜暴富的小賊,可能還沒有學會財不露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