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可能無事?
紫瑩先前曾多次稟報過,盛小侯爺對她家小姐言語輕佻,潑皮耍賴。
周硯澈抽不得身去處理,幸好花中月能應付。
今日親眼看到,周硯澈方知花中月這麼被人攀扯著,此事哪能輕易姑息。
“褚瑞!”
“屬下在。”
“你去……”
褚瑞湊近一聽,他訝然道:“這盛雲皓還在候選使官,怕不妥吧。”
周硯澈銳利的眸光掃視過,褚瑞遵聲是。
他家主子的決定向來說一不二,誰也不能撼動。
“還有。”周硯澈道,“趙羽之事,你無需插手。”
褚瑞還想說什麼,見周硯澈無心與自己閑言,遂領了命出去。
寒冬夜幕來的十分早,花中月上晌瞧了大夫,也無大受傷,大夫給的膏藥也被楊婉兒拿去,親自為她外敷。
此時,花中月正坐在一堂室學著教習嬤嬤點茶,她無聊的隻等下課。
忽然門外一個丫鬟來報:“花郡主,賢王殿下請您去趟中正廳。”
在這裏研學,可以隨意挑選,隻要在規定時日學完課業就好,花中月選的點茶,誰知來了竟她一人。
眼下,賢王來傳,花中月以為是什麼私事,可進了中正廳,她才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
晨早盛雲皓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卻滿身是血的躺在擔床上閉著眼睛。
盛雲依掩麵直哭,她身邊還站著一位與花崇凜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子,男子見花中月來,慍怒不減。
上坐著的是周硯澈,兩邊列有訓練有素的士兵,連皇上身邊的方忠方公公也在。
花中月不知情但也沒被這種場麵嚇著,凜然一提裙擺:“臣女花中月參見賢王殿下。”
“起來回話。”
“是。”
周硯澈例行公事的問道:“花郡主,你可有邀約過盛小侯爺去器機庫?”
花中月毫不猶豫地回:“沒有。”
周硯澈:“下晌未時一刻,你在何處。”
花中月對答如流:“前往點茶之所。”
周硯澈:“途中可遇到什麼人。”
花中月思索片刻,如實說道:“在方廊上遇到了盛小侯爺,他阻攔我的去路,我與他交涉不成,過了幾次拳腳,此事他的小廝與方廊上的小廝均可作證。”
“王爺您聽到了吧。”中年男子雖有敬意,但言語盡是得理後的輕蔑,“郡主是和皓兒有過節的。”
“侯爺,您稍安勿躁。”方忠笑眯眯的說,“賢王殿下在此為您主持公道,奴才也是皇上派來幫忙協理的,到時定會還您個真相。”
立於廳中的花中月又看了一眼那男子,原來是高慶老侯爺盛馳。
她曾聽她爹說,皇上念及高慶候舅舅情分,所以凡事看在太後的顏麵上都要敬上三分。
難怪盛雲皓出了事,方忠都來了。
那正好,這便讓你看看你兒子有多招人煩惡。
“殿下。”花中月正聲道,“是小侯爺出言不遜不守禮法在先,我實在難以忍受,這才擋了去,但隻是尋常招式,並不傷及皮肉,況小侯爺也會武藝,要說這是過節,我認,可邀約一事子虛烏有,請殿下明察。”
“哼,小小丫頭,不學閨中規矩,和人私鬥倒是在行。”高慶候儼然擺出長者訓話後輩的語氣,“安國公養得兒女都是這般刁蠻嗎?!”
“盛馳!”一聲全名姓的叫喊,眾人皆回頭去看,花崇凜大步跨進,“我花家的人何時須你來訓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