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中月漸漸明曉了些男子與女子之間的情意。
她的傾慕火熾直率,空暇就愛拽著周硯澈的手親親摸摸。
周硯澈在書房,她便尋來新的話本陪著一起。
有時還會分享一些她看到的精彩之處。
沒了禁忌,花中月看的話本更加光怪陸離,周硯澈恐她多看傷神,她卻不以為然。
結果嚇人的本子看完,半夜窩在周硯澈身邊不敢睡覺。
為了不使自己一個人害怕,她叫來識字的賬房先生,念給王府裏得了空願意來聽的下人們玩。
人多起來,花中月也消弭了些驚懼。
丫鬟小廝們能有愉悅放鬆的時候,王府裏融融一片,都為王妃到來後的微妙氣氛感到歡樂愜意。
幾日後的上晌,花中月又像往常去書房,經過府門口,看到小廝在收拾東西。
“你們這是做什麼?”
小廝笑著哈腰:“王妃,這是您和王爺南下所需之物。”
“南下?”花中月擺手讓他們忙,轉身進了書房,“殿下,咱們要去南方?”
周硯澈批注了下手中的文書點頭:“看你在家悶,我們去南邊走走,傳聞那裏的花比京城開得早些。”
花中月提起裙擺,一陣疾風小跑依偎到周硯澈身邊,嬌聲軟語道:“殿下您最好了,我好喜歡您哦,麼啊。”
她蠻抱住人,胡亂一氣的親。
自那次湯池裏給她點通了心思,花中月每天幾百遍的訴說她的愛慕情意。
周硯澈手抵住她湊來的額頭,調侃:“一會兒還要去花府,我就這般去吧。”
花中月一瞧他臉上全是若隱若現的唇印,忙抽出絹帕:“別別殿下,讓我爹看見您這副容顏,多尷尬。”
周硯澈躲去,花中月好半天才央求著他把臉轉過來。
“殿下,您去花府做什麼?”
花中月坐在周硯澈的腿上,為他清理,周硯澈放下筆,攏了攏她的身子:“你出遠門,半月不得回,跟老師說一聲,免得他擔憂。”
“哦。”花中月點點頭,忽地她想到什麼,說,“不過我爹最近好像在張羅我大哥的婚事呢。”
周硯澈笑道:“你大哥的婚事還需一兩個月才能定下,不妨事。”
花崇凜嚴謹遵循舊例提親的章程,所以複雜繁冗。
花中月秀眸微轉,俏皮的看了抱她之人,話裏有話道:“嗯,不像有些人可以提前成婚呢。”
打趣都打趣到周硯澈身上了,周硯澈豈能輕易放過她。
好半晌的‘懲罰’,要出門的花中月不得已帶上了麵紗。
翌日,周硯澈與花中月進宮拜別皇上,本想著也去請拜太後。
慈安殿的宮女稟明,太後身體有恙,不見人。
等回到府中,趁花中月不在,褚瑞進了書房。
“殿下,太後染疾果然有蹊蹺。”褚瑞低聲說,“那日接見完多那國人後,太後一直身子不適,太醫院的人是為太後醫治好了的,不知怎麼的,在您成婚後不久,她又加重了病情。有傳言說,是因為王妃與那神女驚嚇到了太後,所以,你們進宮,太後才不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