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集喧鬧,花中月遊在期間,沒了方才的苦悶。
“夫人,看看這小老虎,孩子們就愛玩這個。”
花中月走到攤位,拿起來,小老虎的頸處掛著小鈴鐺,搖動兩下,也不是很吵。
“老板,有大一點的銀鎖嗎?”
旁邊兩人走來,他們與花中月並排站著,伸手看著攤上的貨,攤主張羅著有的找去了。
花中月沒在意,她準備再看看其他的,驀地那行人手上的鐲子讓她一怔。
遂道:“請問,你這鐲子哪裏來的?”
那女子戒備的掩下衣袖:“買的。”
花中月拽住她,急切的又問:“哪兒買的?”
那女子相伴而來的男子不耐煩,要推開花中月,紫瑩迅疾擋在前麵,掏出些銀錢:“夫人問你,你照實回答,這些便給你。”
男子見錢換了態度:“在一家當鋪裏麵換的。”
花中月:“我可否看看?”
紫瑩又加了比鐲子更多的銀錢。
女子摘下來,花中月仔細凝視著,驚訝不已:“紫瑩,你看,這裏是不是有個缺口?”
紫瑩湊近點頭,花中月激動地說:“這是輕荷的鐲子,我初次見她時給的,這缺口是輕荷洗衣不小心摔在地上留下的,我讓她別要了,她說很珍貴要一直帶著,怎麼會當了呢?”
紫瑩安慰她別著急,隨即男子說出了那家當鋪的名字,不過,當鋪在京城外。
在外遊逛半日,現天色也暗了下來,花中月隻能等明天去打聽。
回到賢王府,才得知周曦華早已去了另一座宅子,那宅子是她未出閣時住的。
花中月沐浴完,搖著撥浪鼓進了臥房:“殿下?”
周硯澈聞聲剛轉頭,花中月一下子撲了上去,兩腿熟練地攀住人。
都成婚了,手也不再忌諱什麼,周硯澈托著她,鼓聲在耳邊叮咣作響。
“買給朔兒的?”
花中月麼麼在周硯澈唇邊點了兩下,笑道:“嗯,小江朔好可愛,可惜他們走了。”
周硯澈把她放到床上,去熄了燈火:“等他病好些了,你再拿著去看他。”
床榻上有兩隻軟枕,花中月不良睡姿幾乎用不到。
她早早貼在周硯澈身邊,與周硯澈共枕一隻。
“殿下,今日長公主的事您別生氣。”花中月半趴著,一根根捏點周硯澈的手指玩,“長公主是您的姐姐,她想讓多些人陪您,我同意的。”
周硯澈:“……”
帷幔中黑燈瞎火,花中月感受不到幽怨想‘噬血’的眸色,她順著周硯澈寬大的睡袍伸進手,去觸臂膀內側軟和的地方。
“就是吧,她選誰不好,非要盛雲依進來。”花中月停頓下手,轉頭對著近在眼前,雖看不清臉的方向,說道,“您說,如果選盛雲依,這……我……哎呀,您懂我的……哎?”
被子一涼,身影倏而坐起來,帷幔掀去,投來點光。
花中月手上空空,抬頭看向周硯澈,茫然地問:“殿下,不睡覺您去哪兒啊?”
周硯澈哼了聲:“你不是要別人陪我嗎?好,你一人就寢吧。”
“啊?”花中月慌了神,她匆匆起身,抓住周硯澈,“這半夜三更的,您去找誰?”
周硯澈毫不留情的甩開花中月的手:“本王去哪兒不必和你稟報,王妃不如先適應下,萬一我真留宿於外,就如今日這般。”
話落,連衣衫也未披上便帶門出了去,空蕩蕩的床榻隻留花中月淩亂獨守。
第二日,周硯澈早早去了朝堂,花中月問下人殿下昨夜去了哪裏,眾人一致言辭,不曾見過。
花中月苦悶難解。
不過,今天她要去尋輕荷,不能再耽誤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