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凜從屏風後現身,後麵還有六七個穿朝服的人。
“爹。”花中月抽搐著嘴角,她雖是王妃,可麵前是她爹,真不敢放肆,她背過手藏起匕首乖巧的垂頭。
有外人在,花崇凜厲目剜過他女兒。
對皇室之人喊打喊殺,大不敬,重者還是掉腦袋的大罪!
花崇凜蹙眉要下跪認錯,周硯澈伸手扶住:“老師,是我讓中月這麼做的,其中緣由本是個玩笑,我在此就不贅述了,您不必這樣。”
他隨即抬眼望向其他官員,一本正經道:“請諸位也別放在心上。”
眾人附和一笑,周硯澈遞給花中月眼色,花中月匆匆俯身:“打擾大人們了,臣妾告退。”
花中月離開他們的視線,提裙拔腿就跑,褚瑞正好與她走了個照麵,把一遝紙文撞得散落在地。
“王妃?”
“褚先生?”花中月蹲下身與褚瑞同撿拾,她平住了心抱怨道,“褚先生,今日府裏怎麼來這麼多人,為何沒有馬車停在外麵?”
褚瑞整理著手中紙頁:“哦,殿下有事找他們,所以是用賢王府的車馬接過來的。”
“啊,這樣啊,完了完了。”
褚瑞不解出了何事,可他急需送東西,獨剩得花中月坐在亭內崩潰。
果不其然,花崇凜走時專門找了她,絮絮叨叨與她訓誡了一盞茶。
周硯澈要留花崇凜用膳,花崇凜推辭掉離去。
花中月怏怏地進了蕪竹園,周硯澈正等著她一起用膳。
“都怪您,害我丟人。”花中月一屁股坐在凳上,“我生氣,不吃飯!”
周硯澈揮手,下人退出關上了門。
他捏起那氣鼓鼓的臉皮,笑道:“你拿匕首要殺我,反倒怪我,誰教你的?”
花中月像活魚般一掙挺換了個方向:“就怨您,我都知道了,皇姐來信還要為您找美人做填房。”
這是會吃醋了?
周硯澈滿心歡喜,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花中月側顏不作聲。
可一直無言接花中月的話,倒使花中月真的以為周硯澈默認了長公主的決定。
她先前的氣憤化為烏有,怪異的想看看周硯澈什麼神情。
一轉頭,忽地那張好看的臉近在眼前。
花中月眨巴眨巴眼睛,心猛地揪起,她不自覺地往下瞟周硯澈溫玉唇色。
雖說懂了情愛又喜貪玩,但花中月畢竟還是小姑娘,而且人還靠得這麼近。
每次周硯澈與她親昵,花中月都把持不住的顫著身子慌亂。
她想後撤,周硯澈穿臂環住了她,將人擁到懷裏。
“生氣?不吃飯?”
低低的聲音撩過,周硯澈黑沉著瞳仁,看向花中月時又異常淬亮。
他伸手將掌搭在花中月肩邊,一寸寸移向粉軟的耳垂摩挲。
直到花中月耳根緋紅燒至臉頰,他才用冰涼的鼻尖若即若離的蹭過去,片時冷意讓花中月更酥癢。
花中月回縮著脖頸想像小刺蝟樣窩成一團防禦,周硯澈生生卡住她的去路,抱著人進了臥房。
躲避的人驚怕連連,她掙紮著要著地,周硯澈箍著人收得更緊。
到了床榻,輕輕一扔,花中月立時爬著要逃,嘴裏還期期艾艾的求饒:“殿下,殿下,這光天化日的,我們還沒吃飯,餓……嗯?”
腳腕倏而裹暖,花中月失去平衡趴在床上,她勾頭回看,已然黑影罩身。
“膳食酸澀,王妃等會兒再吃才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