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小海帶,其實也不小了,可能是被海浪刮斷的,長的到腰,短的手臂長。
根部最厚的地方有小拇指那麼厚,剩下邊緣中間估摸著有五六毫米。
還有一些薄薄的綠色的海帶,也很好吃。
許唯一把它們全部撿上岸,一片都不剩,海帶不怕多,等她到時候晾曬幹,還可以儲存起來。
裝了一部分,籮筐滿了。
許唯一隻能背著籮筐走回營地,把這些海帶全部掛在放木筏的地方的樹上。
然後再折返回去把剩下的全部運送回來,掛樹上晾曬著。
在沙灘上挖個坑,墊一些樹葉,把籮筐底部的蛤蜊海螺海星啥的全倒進去,找兩個被水衝上來的塑料瓶,放進坑裏,讓八爪魚爬進去。
她還要去礁石灘那邊再撿一些,剛剛好像看到了螃蟹。
到了礁石灘,拿著長矛,貝類都是隔幾步就能看見一個,偶爾還能翻到個麵包蟹。
“啊!”許唯一吃痛的叫出聲。
她剛剛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然後腳腕後腿肚那裏就是一疼,海水浸著,滋滋的疼。
扭頭看去,是一條不知道是鰻魚還是海鱔的動物,身體細長,腦袋小小的,嘴巴前凸,跟蛇似的,表麵灰褐色的斑斑點點。
許唯一拿矛去戳它,它就使勁的往石頭縫裏縮。
“咬了我還想逃?門都沒有。”
選擇性失憶是自己先踩的人家,就是這麼雙標。
石頭縫後麵大概是沒有去路了,這條算是海鱔的東西縮在那一動不動,許唯一也不敢上手抓,怕被咬,而且這看起來軟軟膩膩的東西,肯定不好對付。
許唯一拿著矛向它插去,很顯然,失手了。
能感覺到很它身上很滑,而且動作非常靈敏,許唯一還被它咬到了兩次長矛。
終於,長矛的尖端一下子貫穿了這條海鱔的身體。
嘴巴大張,露出上下顎尖亮的米牙,身體來回扭曲著,顯然是疼到了極致。
水花四濺,許唯一趕緊把它舉起來,海鱔身體和矛連接的地方順著木棍流下了一道長長的血水,流到了她的手上。
許唯一突然覺得她心理承受能力比以前更強大了,也更暴力、血腥了。
把這玩意舉上岸,來回對著石頭摔,沒一會兒就軟趴趴的不動了。
許唯一又甩了甩,見徹底它涼了,就上手把它拔下來,滑,好滑。
海鱔的身體上有一層滑滑的粘液,這死掉的都好幾次從手中滑掉地上,最後不得不扣住身體中間被戳開的那個洞,許唯一覺得這要是活的,她肯定對付不了。
找塊刺刺拉拉的石頭,對著海鱔的身體來回一陣摩擦,把粘液去掉,然後在海水裏衝洗一下,放進籮筐裏。
做完這些,才有空看腳裸上被咬的地方。
後腳跟連接小腿肚的地方一左一右兩排小洞,還在往外冒著血珠。
忍著痛,撩起海水把血洗幹淨。
等會回去了再貼點艾草糊吧!
許唯一覺得她現在都把艾草封神了,大傷不用治,掙紮一下挺過去就過去了,沒挺過去就徹底在這安家。
小傷艾草,地丁紫花全包,也不管對不對症,有的用就不錯了。
哎!真後悔以前沒有多學點中草藥知識,現在是兩眼一抹黑,看啥都像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