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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再醒來的一瞬間許唯一有種不知道今夕何夕,今處何地,自己是誰的感覺。
平頭撲棱撲棱的甩著身子上的水走進洞的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轉頭看過去,才想起來她這是流落荒島,至今沒有看到一點希望的許唯一。
撐著坐起來,身子依舊很沉重的感覺,又軟又重又無力,口幹舌燥,摸摸額頭,還是有些燒,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加上昨天都快睡了將近十八個小時,不知道是生病了還是怎麼了,她一點都不知道餓,嘴裏除了發苦,一點味道都沒有。
抖著手從家當裏翻出玻璃瓶底,打算去外麵升個火,絨草好不容易找好了,可手抖的根本無法將玻璃瓶底聚焦點對準。
越是這樣就越急,心裏的火氣上升讓她一下把玻璃瓶底砸在了地上。
軟腳蝦一樣重新爬回山洞裏,躺在地上自我哀怨,怎麼就這麼沒用?上學上不好,上班也上不好,錢也掙不到,自己作流落到了這裏連個火也升不起來了。
沉重的胸口一陣悶疼,翻湧上來喉嚨幹癢,隨即偏頭就狠狠的咳嗽了起來。
這一咳嗽就停不下來了,側躺在地上有種肺都要咳出來的感覺。
好不容易停下來,情緒又一陣襲來,身後平頭溫和平靜的叫了兩聲,許唯一並不想理會,伸腳踢了一下籮筐示意它自己去吃。
身後沒有傳來動靜,反而是又叫了起來,心頭的火一下就拱了上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噌的坐起來,拉過籮筐把昨天處理好的魚拿出來啪的一聲扔在了貝殼碗裏。
然後把盛不下,邊緣都被粘上土的海鮮,連魚帶貝殼甩了過去。
“哐啷”一聲,魚又被甩出來了一些。
許唯一也不看平頭的反應,轉身又氣鼓鼓的躺地上,自我消化著也不知道哪裏又冒出來的一股悶氣。
這下身後是徹底沒了動靜。
過了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遠去,許唯一偏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魚一點沒動,平頭大白天的跑出去了。
更生氣怎麼辦。
“連你也嫌棄我了嗎?還嫌棄我的魚?我還沒嫌棄你呢。”對著牆嗶嗶賴賴,短短一會就問候了島上所有生物的祖宗十八代。
不得不說,發泄出來確實是個好方法,感覺人都有了活力,起碼心情好了些,胸口的沉悶感沒有了。
就是又開始想咳嗽。
不時的咳咳聲讓她是一點都控製不住。
身上的軟綿感再次襲來,腦袋又開始暈沉起來,有種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一會兒就恍恍惚惚的又暈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被平頭的叫聲叫醒的,帶著顫音的小羊般的叫聲吵的本就嗡嗡作響的腦子像是炸了一樣。
翻身睜開眼許唯一就被嚇的一個打顫,瞳孔瞬間放大,呼吸都停了一瞬,正對臉的血盆大口,距離不過一掌寬,映入眼球的就是一片紅,還有腮後的尖銳獠牙。
真——病中垂死驚坐起。
本能的手腳並用,爬起來胡亂往身後本就不遠的牆壁貼去,嘴裏已經被驚的失聲。
可能是剛醒過來腦子還有點混亂,許唯一就死死的盯著那個大張嘴的蛇頭,根本分不出一點腦子去考慮。
平頭站在許唯一原本放籮筐的腳邊,看她這麼大的反應,疑惑半瞬,上前叼住蛇身又往她腳邊放了放,好像在示意你怎麼不吃。
許唯一這才反應過來,蛇身上很多抓咬出來的痕跡,而且已經死透了,特麼的平頭,嚇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