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一升上來,就再也壓不下去。
眼皮子也早就不跳了,許唯一左思右想掙紮了一陣,還是決定去看看,而且她有種不去就虧了的感覺。
再怎麼樣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既然要去,那就做好萬全之策,下了樹後把已經裝滿的土的籮筐倒一筐出來。
土什麼時候裝都行,但這邊的機會隻有一次。
抽幾條葛根藤擰在一起,穿過籮筐的縫隙綁好,做兩個肩帶背在背上。
帽子在草叢裏走來走去有些礙事,索性就拿下來先放這邊,矛拿好後許唯一就向著那邊出發了。
剝開橫七豎八的樹枝,不多時便到了猴群聚集地附近。
越到這邊,許唯一越是小心,畢竟命還是更重要的。
借著樹木草葉的遮擋向裏麵望去,一片安靜,半點看不出上次的熱鬧,腦袋一轉旁邊大片大片的番石榴就映入眼簾,還有緊挨著的小麵積開始成熟的芒果。
再往旁邊的幾株芭蕉樹上的芭蕉已經被吃掉了很多,但又有新的已經快成熟了。
觀察半天,這一片還是靜悄悄的,許唯一不敢大意,從地上撿一塊石頭丟過去,砸在樹幹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還是挺響亮的。
還是沒動靜。
握緊長矛扒開樹枝走過去,四周觀察,越往那邊地上的生活痕跡就越重,仔細觀察還能看到地上一撮一撮的毛發,有些樹上已經被盤的很是圓潤。
看下來也就芭蕉最好弄些。
三兩步上前,矛往上一壓,高大的芭蕉樹就被壓下來一些,另一隻手拽著梢就往下扯。
哢哢——
本就被果實壓彎了些許的枝幹被許唯一這麼猛的一拽瞬間就折了大半。
這一根上麵盤了兩大圈芭蕉,黃中帶綠的,沉重的讓許唯一不得不兩隻手抱著把它的枝幹擰下來。
來不及把多餘的杆削掉了,籮筐往地上一放,把芭蕉放進去,再快速背上,拿著矛就往前麵番石榴的地方走去。
許唯一隻覺得現在心髒狂跳,摁都摁不下來,做賊心虛的感覺,又緊張又刺激。
隻顧著往前看了,腳下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個被啃過的番石榴皮,差點摔倒。
沉甸甸的籮筐往樹下一放,許唯一矛不離手的往樹上爬去,三兩下就到了果實又大又多的地方,把矛卡在樹杈上,兩手開工。
一下就能摘四五個,瞄準地上的籮筐扔進去,這時候也不用管會不會摔壞的問題了,先摘回去再說。
兩三分鍾籮筐裏的縫隙就被填滿了,正想下去趕緊溜走時,許唯一就聽見了樹林深處傳了一陣樹葉晃動聲。
不是風聲!
猴子!
就這麼眨眼的功夫,樹上就蕩來了三五隻猴子,兩方見麵,猴子格外懵逼,居然有人敢來偷家!!!
大眼瞪小眼的功夫,許唯一本能的抄起了長矛,抱著樹幹跳下去,就算幹架肯定也要著地啊,樹上不是她的主場。
猴子一看許唯一動了,瞬間反應過來,惱怒的吼叫起來,隨即就有兩隻跳了過來,伸著爪子就想往許唯一身上撓。
每天一小時的早課可不是白練的,身體反應快過腦子,長矛往前方一甩,哐的一下打在了一隻猴子的胳膊上,順帶掃過了另一隻猴子的身體。
一時間哀吼聲混合著後方三隻猴子就大叫聲,刺的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