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背簍被壓的變形,裏麵裝的水和斧頭也掉落了老遠。
許唯一顧不得這些,直接伸出右手拔出綁在左胳膊上的刀,同時快速起身後退,
張著嘴巴合也不是閉也不是的鱷魚十分暴躁,大尾巴啪啪的兩下周邊的草叢就攔腰折斷,粗壯的樹身瞬間被抽出道痕跡。
充滿冷血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唯一,粗壯的四肢快速朝著她爬行而去,不顧嘴裏插著的半截竹矛對著她就咬了上來。
許唯一自知不敵,麵對速度奇快的鱷魚隻能轉身就想跑,但身後哢的一下一股拉力襲來,伴隨著籮筐斷裂的聲音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
熱乎乎的,又硬又緊實!
手上的觸感讓許唯一一驚過後腦子裏迅速做出反應,撐著準備甩出頭上重物想要再次發起進攻的鱷魚,兩胳膊一甩背上殘破的籮筐就被她去了下來。
轉麵一個翻身,反爬在鱷魚背上,手裏動作不停,長長的廚師刀對著它的眼睛一頓猛戳。
血水流了一地,鱷魚吃痛不已,身上不停的甩動,伸著腦袋向身後許唯一身上咬去,奈何脖子長度不夠,哢嚓一口咬上了她騎在它身上踩在地上裸露在外的右腿。
“啊!——”許唯一已經非常及時的往後抽回小腿了,可還是被那鋒利的牙齒擦著小腿外麵一層薄薄的皮肉穿透骨頭邊緣,內側小腿肉瞬間被撕扯掉一大塊。
黃白的脂肪肉粒連帶著大量血水噴湧而出,劇烈的疼痛刺激著許唯一的大腦突突直跳,好像要衝破頭皮般的感覺。
鮮血的味道不僅僅刺激著許唯一,同時還刺激著同樣受傷瞎掉一隻眼狂躁無比的鱷魚。
見一擊沒有咬掉許唯一的腿骨後就直接再次伸著腥臭帶著血的嘴巴進行第二擊。
疼到眼睛突出的許唯一哪能如它意,要說鱷魚什麼地方最脆弱,那必須是眼睛和腹部了,她這兩個月就算再怎麼鍛煉,想正麵取勝也不可能,所以隻能取巧。
忍著腿部疼痛穩穩的騎坐在它鱷魚身上,左胳膊伸上前猛的從不停張合嘴巴的鱷魚下顎攬上去,哢的一下使它上下嘴合閉死死攬在胸前。
早已準備好的另一隻手握著刀使勁戳下來,狠狠穿透它靠近脖子部位柔軟的下顎,然後用力往下拉開,溫熱刺眼的血水打濕整個手掌。
如此,時間也才過去不到兩秒,麵對吃痛甩動力度極大的鱷魚許唯一也無法牽製更久,這已經是極限了。
挺直腰腦袋仰起垂眸看著胸前距離臉部近在咫尺再一次張開的嘴巴,許唯一隻能迅速鬆開左手,然後對著它腦袋往前狠狠一推,措不及防的鱷魚腦袋直接重重砸在了滿是鮮血的地上。
機會隻有一次,許唯一很明白錯過了這個時候她隻有丟命的份,所以兩手緊握著刀對著身體不停翻動的鱷魚的另一隻眼睛插了上去。
每天早上練習準頭的效果非常明顯,至少她每一刀都在鱷魚不停晃動的身軀中正中眼睛,沒有半分偏差。
兩隻眼睛都瞎掉的鱷魚此時已經顧不上再去咬合它背部的獵物,因為現在首要之急是先掙脫不停往它眼睛裏刺的鋒利刀子。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分不清到底是許唯一的還是鱷魚的。
臉上不知道是血水還是汗水,不停的順著臉頰往下流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地上的鱷魚左右甩動腦袋的力度明顯小了一些,同時許唯一也覺得腦子發暈,一陣一陣蒙蒙的,臉色蒼白,嘴唇不知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