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裏,許唯一就不再繼續往前去了,直接轉身往回走,準備去另一邊看看。
邊走邊四處張望,乍一看這裏好像跟二號島沒有區別,但再一看就會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這邊的樹木並不是跟她住的二號島一樣的好幾人高,基本都是一人多高,樹枝四散,蓬蓬鬆鬆的感覺。地上也多是雜亂的新生草混著很多枯草。
現在在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但根據剛剛的空地和周圍樹木來看,這裏估計大多草木都高不到哪去,並且內部必然是高高低低的小山坡居多,平地雜草多。
快速的回到起點,再向著右手邊前去,垃圾、枯枝、縫隙裏的小草、露兜樹、石頭……
走了一會兒,剛開始樹木還算正常,越往前奇形怪狀的樹就越多,不是說它奇形怪狀,是地上石頭多了起來,縫隙夾生的樹木不得不曲起了身體向著高處生長。
半人高的石頭,一人多高的石頭,有的上麵覆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的泥土,經過環境雨水濕氣的加持生出來一片片綠色的苔蘚。
不時還能看到擠擠挨挨在一起的石頭下麵縫隙裏生出各種植物。
許唯一揮著矛往上進了石頭堆裏,沒一會就在一個縫隙下麵瞧見了一片野蒜。
兩步躥上前,瞧瞧,瞧瞧,就說這島上有好東西等著她吧!
春季迸發出來的野小蒜一叢一叢的,經年累月無人管理采摘,發芽長大變老年年循環,已經圍著石頭蔓延生長出了一大片,肥碩異常。
瞧著比她島上那片長的還好,質量先不說,光這數量都多了一倍不止。
嘿嘿,走的時候全給它薅了。
順手拽一根往嘴裏一塞,辣辣的,蒜葉的味。對於嘴裏都快淡出鳥的人來說真舒服。
許是站這一會沒了動靜,上方樹林裏又恢複常態,許唯一正準備走呢,忽的聽見樹叢裏嘩啦啦的聲音,一個轉頭,隔著草就對上了裏麵那豎著半隻耳朵,瞪著雙圓溜溜清澈愚蠢又帶了點好奇的眼神。
好家夥!好家夥!!居然還有這麼傻的東西嗎?想她二號島上的兔子可謂是精的跟猴似的,每次都是隻聽其聲,不見其影,稍微有點動靜咻的一下連毛都不剩。
要是都像這的兔子這麼笨,那她陷阱豈不是天天都有兔子可吃?
許唯一驚奇的邊想邊瞬間跨步舉矛發力投射,嗖的一聲,隻聽草叢內那個後知後覺的傻兔子一聲尖叫連帶著蹣跚蹭過草叢發出響動。
大步跨越地上的石頭,剝開擋路的樹枝,兩秒到達那隻兔子原本所在的地方,地上瀝瀝拉拉的一溜血跡,前麵兩三米處被射中後腿腕的兔子拖著又長又重的矛無力的往前爬行。
聽到腳步聲猛然回頭,帶著水霧般不安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許唯一,可憐兮兮。
許唯一歎了口氣,伸手拉握住矛,連帶著兔子也拉了回來:“誰讓你又蠢又笨好奇心還強,看誰不好,好奇誰不好,偏來看我。”
兔子是可憐,但我今天可憐了你,明天又有誰會可憐我?
隨即把念頭拋入腦後,喜滋滋的揪起兔子耳朵把它從矛尖的粗鐵釘上拔下來,發抖的兔子直接白眼一翻,疼暈了過去。
太好了,今天晚飯有著落了,許唯一隻帶了三天的幹糧,但在島上有可能待的時間更久,不但水需要盡快找,食物也是。
拎著快掛掉的兔子拿著矛出樹叢越過沙灘到海水把矛上麵的血仔細清洗幹淨,然後就往回走,路過上方石頭堆裏的野蒜叢順便薅一把下來。
到竹船邊,野蒜扔進船上,然後本想把暈過去的兔子綁一下省的醒了再跑掉,結果一摸兔頭,沒氣了!
兔子:你現在啥力氣啥準頭沒點逼數嗎?老子血都流幹了!
許唯一:死了好,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