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這幾個斷裂的佛手,許唯一拄著矛又往前走了一段,沿近海岸的礁石上麵密密麻麻全是佛手藤壺,還有星星點點的生蠔。
再或者就是其他雜七雜八不認識的海貝類。
真的是海鮮聖地啊!
嘩嘩的海浪衝刷到岸,鹹濕的海風吹的呼呼。許唯一用矛挑了挑石頭窩裏雜七雜八的垃圾,碎泡沫、發白酥爛的塑料袋、包裹著銅絲的膠電線、參差不齊的碎木頭……
估摸圍著島走了一半的距離,沿途也沒見到有什麼合適搭營的地方。
許唯一抬頭望天,中午吃飯時還驕陽烈日的,至此不過兩個小時,太陽已經退去,天空中變得昏暗起來。
遠方天邊灰蒙蒙的烏雲在隨著風的方向往這邊快速移動。
倒黴。
要下雨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
連個能擋風遮雨的地方都沒有,現在搭建不說材料,估計時間也來不及。
許唯一轉身就往回跑,跳過一塊塊石頭,回去把船帆卸下來,等雨來臨時好歹能把腦袋遮住。
還有她籮筐裏的火折子要特別保護起來,這次來三號島沒帶玻璃瓶底,到時候生火時再找瓶子太耗時間了。
如果來得及的話再撿些幹木頭塑料瓶塑料袋啥的,這樣生火時也不至於無幹柴可用。
到籮筐邊,許唯一瞧著天邊越來越近的烏雲,先抓緊時間把火折子再點燃一個,然後包塑料袋裏。
再把籮筐拉過來塞在那塊擋風的大石頭後麵。
海風呼呼的吹,許唯一扭頭就瞧見好些被螺旋著的風刮起來飛在空中。
攀著岩石跳上即使被拴的牢牢,依舊隨著海浪左右搖擺的竹船,降下來的帆布下擺早被濺起的海浪打濕。
綁帆布時有多緊,那麼現在解開時就有多困難。
頭中尾三個巨大的結仿佛融為一體般,任由許唯一拉扯就是紋絲不動。
越急的時候就是越慢,她本想趕在雨水來臨前安心的躲在帆布下,護著籮筐渡過這一波。
天不遂人願,第二個結剛解下,頭頂黑壓壓的雲好像釋放了般,兜頭蓋臉的雨水瞬間把許唯一淋了個落湯雞。
好了,這還急個什麼勁,濕都濕透了,慢慢搞吧!
許唯一苦中作樂的想著,剛好遊過海水後洗個淡水澡。
帆布解開後把它團一團扔上岸,然後自己攀著淋了雨水有些滑滑的岩石爬上去。
到籮筐邊,把帆布抖開蓋在石頭和籮筐上,邊緣用石塊壓住,防止被風吹走。
許唯一準備去撿些木頭回來插在石縫裏撐著帆布做個臨時的小棚子。
也虧得帆布夠大和這邊石頭夠多,足以讓她實現這個想法。
黑蒙蒙光禿禿的島上雨水嘩啦,許唯一一方麵對這裏沒有一棵樹感到不方便,另一方麵又對這裏沒有一棵樹感到慶幸。
不方便是此時風雨交加,吹的人都有些站不穩,石塊後避風的地方也不過一點點,根本不足以很好的擋下周圍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