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號,太陽斜打在滿布綠植的丘河山上,卻有棵與眾不同的樹立於在半坡。
站在山腳下,可以隱隱約約的聞到香味,是桂花香。
近十米高的樹下有座墳墓,有人祭拜,也不算孤墳。
墓前站著秋裝的女孩,她的容貌彰顯出乖巧,她的眉毛是天生,像遠黛眉一樣,桃花眼再加上她一笑起來有梨渦。
但墓前的她眼睛裏滿是淚,臉上的梨渦顯得格格不入,酸澀又苦澀。
她看著眼前“顧甜甜之墓”的字體,伸手摸著墓碑左上角的缺口,說著:
“這碑怎麼都有缺口了,字也沒那麼亮了……我把名字改了,和你一個姓叫七月。”
她坐在墓碑旁,歎氣又歎氣,眼睛就這麼大,眶不住淚,一滴一滴流在地上,哽咽在喉,開口道:
“四年了,如果我實行這愚蠢又殘忍的計劃,你會不會罵我?我殺了她,然後再……算了,我害怕被說成殺人犯,殺了她要麵臨死刑,我心理素質差,還是殺完了她,我在自……”
桂花樹後傳來稀碎的聲音,是男性聲音,她警覺的盯著那位置,從小腿外側拿出短刀,站起身走到桂花樹旁。
顧七月摸著樹身,邁出那一腳,枯黃在地的樹葉在她踏出那一步時,地上鋪滿茂密的綠草,像進了另一個時空,她自己卻不自知。
顧七月拿著短刀再往前探去,右腳卻被捕獵夾給夾住,一陣劇痛貫穿整個身體,讓她瞬間坐在地上,手中的短刀甩在一旁。
她惡狠狠的表情看向腳腕處,與她的外貌不相符合,暗自罵道:
“上山時沒注意到這死玩意兒!”
顧七月拿起短刀,掰開捕獵夾,把腳抽出來後,揉著腳腕,望向捕獵夾,低語道:
“幸好,沒有齒。”
顧七月扶在一旁的樹支撐著起身,她環顧四周,手中的短刀緊握起來,警覺的看著周圍。
忽然地麵、樹,自己整個身體一震一震的,使她的腳疼得站不穩。
震動感越發強烈,顧七月被震的眼睛發昏,再次抬眼,一顆巨石正向她的位置滾來,她看著巨石離她越來越近,想要逃的本能在這時全身忽然僵硬,大腦如同宕機。
這時,一個穿著一身黑衣飛快的抱住顧七月往一邊滾,躲過巨石的攻擊。
顧七月反應過來後,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看著戴麵具的他,握住手中的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刀的冰涼感讓他有所感知,抬眼望向她,隨後歪過頭,把半邊脖子全露出來給顧七月,顧七月看著他的行為,把短刀撤回,起身坐在一旁。
他的麵具十分獨特,右眼連至到太陽穴的位置雕刻著鳶尾蝶圖案。
他撐起半個身體,坐在旁邊的顧七月聞到他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淡淡的,清雅,若有若無的香氣,不令人討厭的味道。
她把刀收起,才注意到放刀的位置,牛仔褲被劃破,刀套不知道掉在哪裏。
顧七月握住刀把,才注意到自己腳腕肉眼可見地發紫、紅腫。
他看著顧七月的腳腕,站起身拉起顧七月的手,側身背起她:
“這裏不安全,你的腳受傷了。”
顧七月緊握著刀,他注意到顧七月的刀尖對準自己心髒的位置,出聲道:
“這裏是凜川山,我接到任務,剛好路過,見巨石砸向你時卻一動不動,隻好衝過來救下你,因為我在山下沒見過你。”
說完,顧七月的刀尖依然對準他心髒的位置。他又接著說道:
“你問,我如實回答。”
顧七月看著他,手中的短刀鬆了下來,收回刀尖,暗想道:
“第一次見麵?這裏真的不是丘河山,那我什麼時候進到這裏的?”
他看著顧七月的短刀不再對準他的心髒,小心詢問著: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不知道怎麼進來的,你說你接到任務,是代表著什麼意思?”
“這個凜川山是一個不存在現實世界的山,而我接到的任務是進入雪紅池,路過見你都要快沒命了,還在那一動也不動。”他回答道。
“不存在現實世界,那你不是人嘍?”
“我,我還是人,真真實實的人,隻不過這個山它不在現實世界,相當於平行時空裏的山,我是參加考核,做管理者,前麵的考核我全部通過,就差這一步。”
“你叫什麼名字?”顧七月問著。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要是能成為時空管理者,我就能知道自己是誰。”
顧七月聽完,疑惑的蹙眉。
“你的落肩上有個孟字,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顧七月再次握緊短刀,質問他。
“我真的不知道……”
顧七月沒等他說完話,拿起短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默不作聲,顧七月把短刀抵得更深,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