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開口,就看見那個年輕人拉開了褲鏈,黃色的液體朝著我的頭傾斜而下,我閉嘴不及時,還吃了一點進嘴。
‘呸呸呸!’
我連呸了好幾下,可嘴裏的味道就是去不掉。
在上麵的年輕人看著我的窘態放聲大笑,“哈哈哈,小爺的尿味道不錯吧,等會等小爺再會喝點水來喂你。”
我苦著一張臉找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了回去,任由肮髒的水在我的身上拍打,長時間浸泡在水裏,沒有吃的沒有水,我活不了多久了。
天色一點點黯淡,正如我的生命,也在一點點的消逝。
我失去了意識,鐵柵欄被人打開,我隱約感覺有人在晃我,我甚至連回應他的力氣都沒有。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已經被人處理好了,群姐就坐在我麵前不遠的地方。
“你就是陳宇?”
我怔怔的點頭,長時間沒有喝水,我都沒法開口說話。
群姐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不過多久就有人帶著我往外走。
而這一次,我才真正的踏入深淵,令我無法自拔的深淵。
我沒被帶去之前住的大鍋房,而是被帶去了一個連窗戶都沒有地下室。
地下室昏暗潮濕,裏麵還有很多沒穿衣服的男人,個個樣子枯槁,有些人缺了胳膊,有些人的身上還有沒愈合的傷口,貼著的紗布還不停的往外滲血。
我被推著進去的,走進去我才發現,這些人沒有一點自由,吃喝拉撒都在同一個地方,排泄物的臭味充斥著整個房間,他們每個人還都被鐵鏈拴在底下的鋼筋上。
我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個地方,惡劣到還不如去自首坐牢,至少還能被當個人來對待。
他們也給我的腳上拴了個鐵鏈,每動一下都能牽扯到鐵鏈在這個房間裏發出聲音。
我後悔了,之前有前車之鑒的我居然忘了,是我的好日子過的太久了,讓我忘了這裏原本是什麼樣子。
我拖著鐵鏈挪動到一個還算幹淨的地方,最少是沒看見有人拉過大號的痕跡,我靠在牆邊休息,隻有養好充沛的體力才能跟想辦法活下去。
沒過多久,我就聞到一股很臭的味道,睜開眼一眼,有個男人就蹲在我身邊在那拉大號!一厥大便還懸在空中沒掉下來。
我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捂著鼻子就往旁邊退,嘴裏還罵道:“你他媽的有病吧?哪不能拉非得拉我旁邊?”
那男的看了我一眼,好似平常事一樣的口氣說道:“嫌棄你就自己換個地方,你沒看見這裏才多大,不就地拉在哪拉?我拉你頭上?”
我忍著惡心扯著鐵鏈想要離他遠點。
可惜這個地下室麵積不大,除了我剛才的那個地方,幾乎每個地方都有人排泄過留下的痕跡,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地下室沒有窗戶,那股味道就一直往鼻子裏躥。
直到後半夜,真正的噩夢才開始了。
地下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拉開,有個壯漢手裏拎著一根水管,突然,水管中呲出大量的水,朝著我們每一個人身上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