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大夫看著看著他的莫然詢問道。
“你們就是今晚要手術的人?”
“是她。”
莫然拉起一直蓋在江寒腿上的毯子,露出了被繃帶包的嚴實的右大腿。
“那你就是要參與手術的那個人?”
“嗯。”
莫然與江寒按照要求換上了一套白大褂和一身病服,一位躺在了手術台上,一位站在了邊上,主治醫生拿著剪刀,快速的剪短江寒腿上的繃帶,分出心思詢問著莫然。
“她腿上的繃帶看樣子都已經很久沒換了,為什麼你不換掉?”
“因為她的傷口太大,我沒有足夠的條件與藥物來換掉繃帶且還要保證傷口不被感染。”
“創口很大?”
當主治醫生剪開最後一層完全被血浸濕的繃帶後,終於知道莫然口中的是傷口很大是多大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傷口,但主治醫生依然非常疑惑。
“這種傷口,為什麼不截掉呢?你應該是懂得一點醫學知識的吧?這樣的傷口留著隻會加重對方的病情,根本沒有好處,而且,這個傷口形成的時間,至少都有一個星期左右了吧?”
仔細的一觀察,主治醫生眼中的疑惑變成了驚愕,按理來說,如此大的槍傷,如果不及時截掉,病人不可能還處在高燒中,應該早就跌入病危狀態中了,正常情況下根本活不到這裏。
帶著濃濃的不相信,主治醫生從江寒的傷口處夾下一塊腐爛到發黑的肉,放在眼前仔細觀察,這明明就是一塊至少腐爛了一個星期的肉,可是,為什麼這個巨大的傷口完全聞不到那種惡臭的腐爛味道,這全然違背了主治醫生三十多年的醫學知識。
按照科學的角度,這種巨大的創傷,放置一個星期,整個大腿連著肚子都會被爛掉,爛肉腐爛,細菌滋生,加重感染,然後在痛苦中死亡,這才是正常的流程,但放在江寒身上卻缺少了步驟,爛肉雖然腐爛,但細菌根本沒有滋生。
而且,傷口處的位置,隻有被清理過的痕跡,並沒有手術過的痕跡,這表明這個傷口自從產生之後,就是四個大夫看到的這個樣子。
“這怎麼可能,這不符合常理啊,這麼大麵積的槍傷,怎麼可能放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問題,病人也隻是高燒而已,這是怎麼做到的?”
解不開疑惑的主治醫生看向了莫然,但,莫然並沒有解釋的意思,莫然身上的秘密,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大夫,該進行手術了。”
莫然不說,主治醫生也沒有理由去詢問,畢竟這場手術是雪狼幫一手操辦的,自己也隻是按照程序辦事,在這時深究其原因,顯然並不合時宜。
手術進行的非常迅速,三個小時後,病房門打開,江寒和莫然被安頓在一間病房內,望著窗外重雲後的月亮,莫然盤坐在地上睡著了。
……
“呃~”
一縷帶著寒意的微光落在莫然的臉上,睜開眼,不知不覺中,天色又一次發亮,莫然從地上站起,來到了江寒的身旁,對方依然在熟睡,臉色安詳,沒有了之前拿痛苦的模樣,高燒也退到了低燒,情況再一次好轉了起來。
“現在我終於可以輕鬆一點了。”
持續到中午,江寒才從睡夢中睜開了雙眼,望著白淨的天花板,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鑽入鼻腔,江寒有些恍惚。
“我現在在哪?這是醫院?我怎麼會在醫院?我不是在旅店睡過去了嗎?難道說……”
“哦?你醒了啊~”
房間內響起了莫然那柔和的聲音,江寒偏頭看去,莫然提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走了進來,坐在了江寒的床邊。
“這是在哪?是醫院嗎?”
“嗯,這就是我們住的城市的一家醫院,由於一些原因,你在這裏進行了一場手術,所以才會在躺在病床上。”
“手術?”
江寒看向自己的右大腿,那陳舊的繃帶早已不見,被一圈厚實的石膏包裹著,那種持續折磨著自己的痛感,也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