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穿著婚服,這是來到了上官淺初入宮門的時候,那麼,哥哥和宮子羽都該出現了吧。
“尚角哥,休息一下吧,”宮尚角已經坐在床邊一整夜了,片刻都沒有休息,宮子羽實在是怕遠徵弟弟還沒醒,宮尚角就又倒下了,那場麵就更加混亂了,“月公子和雪重子在醫館著手研製解藥,你照顧遠徵弟弟的同時也要顧好自己啊,遠徵弟弟也不會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的 。”現在隻有拿遠徵弟弟來說事,宮尚角才會有點反應了。
“不必了,你們去休息吧,我想守著遠徵,這次我一步也不會再離開了,再沒有人能傷害他。”宮尚角緊握著宮遠徵的手,輕拂著他蒼白的臉,眼裏滿是柔情。
宮紫商看不下去宮尚角這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上前給了他一巴掌,“宮二,你現在在怎麼折磨你自己,遠徵弟弟也不會醒過來,遠徵弟弟變成現在這樣,我們每個人都很難過,可是我們不能停在原地”一把把宮尚角拽起來,直視著他的雙眼,眼裏滿是強壓著的痛苦,“遠徵弟弟還在等著你找到解藥救他,你呢?你在幹什麼,你的痛苦我們也感同身受,可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現在該做的是把讓遠徵弟弟變成現在這樣的人狠狠的收拾一頓,讓她說出解藥在哪,而不是在這裏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金複想要上前阻攔,卻被金繁擋下,“你也不想看著他就這麼倒下吧?”是啊,金繁說得沒錯,徵公子還沒有醒來,角公子不能沉浸在苦痛裏,他要堅強起來,他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想到這裏金複也停下想要上前的腳步。
他們說的對,遠徵還在等著他呢,所有人都在尋找解藥,他現在是在幹什麼呢,他不能繼續頹廢下去了,在遠徵沒有醒來之前他都沒有倒下的資格,宮子羽上前撫平他被宮紫商拉扯得稍顯淩亂的衣領,“姐姐說的對,遠徵弟弟變成現在這樣,我們都很難過,但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遠徵弟弟隻有我們了。”
宮子羽知曉宮尚角此刻的痛,隻能緊緊的抱著他,希望能給他一些力量,能讓他從苦痛中掙脫出來,“遠徵,他隻有我們了”宮尚角重複著宮子羽的話,許久沒說話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卻也蘊含著即將到來了風暴,他低垂著頭,臉上的神色恢複了平時的沉穩冷漠,隻是眼中卻多了一抹陰鷙,沒有一絲情感,令人心驚膽顫,若說以前的宮尚角是一座寒氣漫天的冰山,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座壓抑著不知何時爆發的火山。
宮遠徵跟著新娘隊伍一起來到了女客院落門外,隻是這和他記憶中的過程不一樣,他記得上官淺和雲為衫還未進入宮門前他們就已經布好了局,就等著她們自投羅網,但現在,他們好像還在認為無鋒隻派來了一個刺客,而且哥哥也並沒有出現。
轉眼間,他又來到了羽宮,隻是這裏的宮子羽好像不太一樣,手裏端著的應該是白芷金草茶,但他一個大男人拿這個幹嘛?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端著茶給金繁看,然後兩個人就在那互懟,簡直不忍直視,“不是吧,你一點小傷也要喝藥?”金繁一看到宮子羽端著碗藥湯就以為是他自己要喝,就一點點小傷還要喝藥,宮子羽沒這麼弱吧?
“這是白芷金草茶”宮子羽一臉無語,我也沒有那麼嬌氣吧,怎麼端著藥湯就非得是我喝的。金繁這下震驚了,一臉驚恐的看著宮子羽“你為什麼要喝金草茶。”該不會是傻了吧?宮遠徵要是能聽到金繁的心裏話肯定會瘋狂點頭,這家夥怕不是真的傻了吧。“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我隻是端著而已,又沒說是我喝!“我什麼病也不會喝白芷金草茶。”金繁此話一出,宮遠徵差點沒笑噴,他怎麼沒發現原來金繁懟人也這麼厲害,真是和他有得一拚啊。
不過,這白芷金草茶的味道好像和他記憶中的不太一樣了,像是往裏麵加入了其他藥材,是改進了嗎?果然,宮子羽拿著藥湯去找宮喚羽但遇到了老執任,不僅沒有得到誇獎反倒是被罵了一頓,可是前山的霧氣並沒有發生變化,難道這裏所看到的都和他經曆的不一樣嗎?本想跟著宮子羽一起去看看後麵還會發生什麼,卻被一雙無形的手拽到了另外的場景。
“不可以喔”這聲音,是上官淺?“為什麼?”還有雲為衫?她們怎麼會在一起,“因為,我喜歡宮二先生。”還真是不死心啊,果然,討厭的人無論到了哪裏,都還是一樣討厭。但,她眼中的愛意好似不像作假,這裏的上官淺好像沒有他遇到的那麼令人厭惡,他遇到的上官淺口中說著喜歡哥哥,可眼裏沒有一絲愛意,有的隻是滿滿的算計。
時間很快就來到上官淺和雲為衫入住角宮,羽宮的日子,宮子羽對雲為衫的喜愛沒有發生改變,隻是接上官淺的人由金複變成了他,上官淺不小心跌倒,他下意識去扶,根本沒有注意到上官淺借此機會取走了他腰間的暗器袋,看來這個自己,怕是要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