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宮門宮遠徵就愈發緊張,在他的世界裏,隻有哥哥會等待他的歸來。
在他受委屈時,也沒有人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他的身邊。
而這個世界卻不一樣,他有宮門上下的關心,哪怕是月長老,也任由著他撒嬌,鬧小脾氣,甚至在他薅走雪重子的雪蓮時,也沒有人會責怪他。
宮尚角看著好似平靜,但卻無意識的攥緊手中茶杯的宮遠徵。
“你就是你,不必擔心其餘的事。”
知道哥哥是在安慰他,可是心中的慌亂卻難以被撫平。
“遠徵弟弟,你就是我們的弟弟,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都會一直愛你,護你,其餘的事有我和你尚角哥在呢,而且我可是執任哎,你身為執任的弟弟,誰敢欺負你。”
你別看宮子羽好像一直在嗑瓜子,其實他一直都有在觀察宮遠徵的表情變化。
“那個世界裏的我確實廢了點,但現在的我怎麼說也是有一些進步的,雖然不大,但是護著你肯定是沒問題的。”
信誓旦旦的樣子讓人對他還是有那麼一絲絲信任的,就是把他臉上那驕傲得不行的神色收斂一些,可能會更好一些。
“那個世界的你並不廢,你隻是在掩飾自己受過的傷,雖然我挺愛懟你,但我並不討厭你。”
許是氣氛剛好,兩人也敞開心扉,說出的話也帶有縷縷溫情。
“討厭也可以,我都覺得那個自己太過單蠢,可是我就不一樣啦,我雖然還是有些蠢但我有你們,比他強多了。”
這家夥還挺引以為傲的,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罵自己罵得那麼起勁。
宮門內,宮紫商一早就跑到羽宮 本以為她已經起得很早了,結果雲為衫起得更早。
“為衫,你這是幾時起的呀,做了這麼多的糕點。”
還沒進入羽宮就被侍女告知,雲為衫已經早早的就去廚房了。
廚房裏擺放著滿滿當當的糕點,還有甜粥和酸甜排骨,鍋裏還熬著糖漿。
“紫商姐,你來啦,昨日阿羽說他們要回來了,我就挺開心的,想著給他們做些好吃的。”
手中不斷的翻炒著鍋中的糖漿,這糖漿太難熬了,都已經熬壞兩鍋了,做個拔絲漿果怎麼這麼難呢?
“哎呦,是不是想子羽那家夥啦。”
朝著翻炒糖漿的雲為衫擠眉弄眼,還順勢以袖遮臉,盡顯羞澀之意。
原本被翻炒糖漿而熏得有些紅的臉頰,霎時間被宮紫商調笑的言語變得更加紅潤,就好似打了半盒胭脂一般。
“才沒有,這些是給遠徵弟弟做的,阿羽的吃食廚娘已經做好了,就放在旁邊的罩子裏。”
啊這,給遠徵弟弟的有滿滿一桌,給宮子羽的估摸著也就兩三樣吧,為衫這是怎麼了?之前對遠徵弟弟雖然也喜愛的,但也沒有這麼偏愛啊。
難不成,為衫這是把遠徵弟弟當奶娃娃養了?
“為衫啊,遠徵弟弟現在已經恢複了,不是小奶娃了,你不會真把遠徵弟弟當孩子養了吧?”
翻滾的糖漿就猶如雲為衫的心,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彌補還是在贖罪。
“紫商姐,在阿羽他們離開宮門的前一晚,我做了個夢。”
“夢?你做噩夢啦?”
把手中的攪棍遞給廚娘,帶著宮紫商回到臥房,特意讓侍女們都離開。
“紫商姐,我是無鋒這你是知道的,無鋒之人皆中半月之蠅,每每發作都會痛苦不已。”
這個她一早就知道了,可為衫體內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給宮紫商倒上茶水,又繼續訴說。
“我的毒被遠徵弟弟解了,可那個夢裏,我的毒好似是另一個人以命換來的,但我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就連他說話的聲音也是虛無縹緲的。”
但不知為什麼,她很確定那人就是宮遠徵,可夢的結尾隻有一片血色,再想看清其他,夢就消散了。
不是,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進了同一個夢了嗎?那我呢!我是被排除在外了嗎?
“夢裏的事與現實都是相反的,你不必太過憂心,說不定這個夢就是想告訴你要好好珍惜當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