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長友抓緊時間聯係了一下馮達發,他在出境之前就讓對方留守在東寧邊貿,盯著那輛特殊牌照的車,免得自己回不去。等雙方商量好了,讓車子下午在俄方口岸等候自己,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過來招呼錢長友入宴的俄羅斯姑娘,名叫娜塔莎,錢長友也認識,是當初和維塔利一起陪著自己轉悠符拉迪沃斯托克景點的導遊之一。
維塔利無疑是佳麗雅手下的一個特工了,因而錢長友對娜塔莎這位熟人暗中加大了觀察力度,企圖找出某種蛛絲馬跡來,以此鍛煉自己的識人本領。
可惜,由會議室到小宴會廳的路程畢竟有限,不足以讓錢長友得出什麼結論來,反而被娜塔莎察覺到了自己被錢長友格外關注,因而頻頻以嫵媚的秋波回應,這讓錢長友苦笑不已。
說是午宴,其實隻有納雷什基、佳麗雅和庫裏尼奇、錢長友四個人參加,這樣倒也少了很多的繁文縟節,可以讓人專心於美食。
因為大家合作上沒有什麼問題,各得其所,氣氛自然相應地十分輕鬆,幾人的話題更多的是談論各種風土人情、奇聞異事。
忽然納雷什基看著紅光滿麵的庫裏尼奇問道:“老朋友,瞧你現在的樣子,精力充沛得簡直可以和年輕人媲美,難道錢先生的功夫真的如此神奇麼?”
庫裏尼奇看了一眼含笑不語的錢長友,點頭道:“當然不會錯了,我是個有福氣的人,居然能在自己最低落的時候,找到長友這樣神奇的侄子,這讓我不得不相信上帝的存在。”
納雷什基滿臉渴望地看著錢長友,“親愛的錢,我有嚴重的心髒病,吃藥隻能短期抑製而已。你上次來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時候,應該已經親眼看到了我發病的情景。不知能否勞煩你的上帝之手,為我治療一下呢?”
聽納雷什基說到了“上帝之手”的字眼,錢長友禁不住暗自好笑。
在一九八六年的墨西哥世界杯上,當阿根廷與英格蘭在四分之一決賽中狹路相逢時,馬拉多納憑借一記手球,攻破英格蘭隊的球門,最終以二比一獲勝,淘汰了英格蘭,製造了足球界著名的“上帝之手”事件。
由於兩國之間曾經爆發的“馬島戰爭”,馬拉多納對那記手球一直沒有悔改之意,並且認為這是上帝對英格蘭人的懲罰。賽後,他更是自稱,這個進球“一半是上帝之手,一半是迭戈的腦袋”,這讓阿根廷和英格蘭在足壇的恩怨進一步加劇。
最終,馬拉多納仍然堅持“上帝之手”沒有什麼不對,這粒進球完全是精明和狡詐的成果。
錢長友感覺自己利用異能“聖光”拉攏庫裏尼奇,並且將之戲稱為“功夫”,似乎也充滿了幾分狡詐的意味。
現在納雷什基充滿著對“上帝之手”的崇拜和向往,主動請求自己施展神通,未免太湊巧了。
不過,像納雷什基這樣位高權重的地方大員,對自己的健康越關注,反而越有利於他鑽空子。
錢長友自認為對異能“聖光”的主要功效有了實際的認識,那就是有效地激發生命活動。庫裏尼奇的肝硬化因此得以好轉,納雷什基的心髒病估計也能受到有益的影響。反正這是他主動送上門來充當試驗小白鼠的,自己正好小心地驗證一番。如果有效,沒準將來可以憑此聯絡到同樣被心髒病困擾的俄羅斯總統葉利欽呢。
錢長友輕咳一聲,鄭重其事地說道:“尊敬的市長先生,您能如此地看重我,實在令人感激不已,我當然願意效勞了。但我必須事先聲明一下,那種功夫的效果可不像上帝之手那樣無所不能,立竿見影,您最好抱著平和的心態,通過我的多次治療,然後讓醫生確認效果,如果最終讓您失望的話,可千萬不要責怪我。否則的話,我寧可現在就拒絕您。”
納雷什基一臉了然地說道:“隻要錢先生答應就成,我也明白有時候要聽天由命,你的功夫隻是給我的健康狀況帶來一種機遇而已。不過,你們國家的文化裏,有一種謙虛的傳統,所以我更願意認為,錢先生是在說保守的話。”
錢長友看著沾沾自喜地自動送上門來的“小白鼠”,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既然市長先生比我的信心還足,那就姑且一試吧。我可以做到的保證是,心髒病不一定能治好,但您的健康狀況肯定會因此得到某種程度的改善。不過,因為施展這種功夫很費心力,再加上我本身生意上的事務很多,所以隻能每隔一段時間來為您治療。好在功夫的效果是持續的,不會就此受到太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