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點頭後,隨即麵露苦笑,錢長友在一旁補充道:“如果金老板對飯店轉讓還有意向的話,我隨後會讓人和你們接觸的。”
此時正好來了一輛出租車,錢長友揮手攔下,與林度、羅必成坐了進去。
“因為錢總不想和這件事情沾邊,所以我與何局私下裏商量了一下,直接把抓人的事情算到他們頭上,我們隻是恰逢適會,做個證人罷了。”
錢長友點了點頭,“挺好,這件事情解決得非常圓滿,我離開綏芬河後也能安心。你再幫我在這裏守一段日子,最近貨物來往的數量隻多不少,安全尤為重要。我以前沒注意到這方麵的問題,所以現在想看看尹占奎這個人可不可以用,你幫我盯著點。”
羅必成沉吟道:“我和尹占奎接觸的時間多一些,這小子挺機靈的,對自己的處境有著很清醒的認識,不像一般的小混混那樣懵懵懂懂地,成天裏隻知道吃吃喝喝、打打殺殺。”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我看尹占奎對林度挺崇拜的,目前的各種表現也很實在,估計我們能和他穩定地相處下來。”
羅必成嘿嘿一笑,“那就要靠林教頭暫時地控製這小子了。”
林度撓了撓頭,“尹占奎是塊滾刀肉,一有機會就念叨著要和我學幾手功夫,我煩得有兩次把他扔到雪堆裏了,結果這小子臉皮變得更厚了。”
大家啞然失笑,就這樣在談論尹占奎的過程中,回到了住處。
客廳裏,馮達發正陪著鄒永泰的兄弟鄒永富聊天,見錢長友回來了,他介紹道:“鄒哥特意來請我們吃飯,表示謝意的。”
“是啊,貨物已經如數找到了,我哥已經安排好了飯局,嗬嗬,錢總一定要賞光,別讓我白跑一趟啊。”
錢長友微微一笑,現在大家相互之間的稱呼都亂套了,自己和鄒建華是同學,自然要稱呼他的父親鄒永泰為鄒叔,而李誌國等人,向來是和自己平輩相交,兄弟相稱的,而今馮達發叫鄒永富鄒哥,轉著彎子,自己的輩分也長了。
或許這就是社會吧,為了適應各種變化,無論是在實質還是形式上都充滿著變通和妥協。
鄒家兄弟的心意,自然不能拒絕,錢長友欣然應允。
因為在公安局意外耽誤時間的關係,錢長友等人隨著鄒永富到達吃飯地點的時候,其他人都早已經到齊了。
主客的位置,自然是由錢長友來坐。當初,鄒永泰自恃是做生意的老手,到了綏芬河後,刻意與錢長友這些老鄉保持了距離,唯恐被拖了後腿,現今他的想法明顯改變了,席間誠懇的感激話沒斷過。
那個人沒有私心呢,以錢長友前世今生的高度來講,這種小別扭根本沒有放在眼裏,否則他也不會毫無保留地幫助鄒永泰了。
大家都是為了輕鬆的事情聚在一起喝酒,所以氣氛很快就熱烈起來。尹占奎仗著自己有點兒功勞,也就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到處敬酒之餘,纏著林度拜師。林度繃著臉不理他,尹占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三個保鏢身上,期間倒也鬧出不少的樂子。
李誌國抽了個空隙對錢長友說道:“火車票已經拿到了,沈陽的貨物也來了,晚上我要去看著點兒。”
“那你和達發就辛苦一些吧。對了,和家裏有什麼事情沒有?我回鄉裏的時候,可以順便辦一下。”
李誌國笑著搖了搖頭,“我們現在有固定的住處,和家裏電話聯係起來還算方便,一切安好,根本沒有什麼事情。”
鄒永泰插嘴道:“長友,回學校的時候,幫我給家裏捎個平安,另外敲打一下華子,讓他好好學習。華子是你哥們,將來還要跟著你混的,可別讓他成了飯桶。”
錢長友嗬嗬一笑,舉杯道:“鄒叔,啥也別說了,我肯定好好做就是了。”
自此,大家彼此之間再無心結,在異鄉外地算是抱成了一個團。
這頓飯吃到很晚,結束時,錢長友叫住了尹占奎,“奎子,跟我們走,有些事情和你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