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民和資產階級運動的新紀元已經來到
國際無產階級的偉大導師、科學社會主義的創始人之一、馬克思的親密戰友弗裏德裏希·恩格斯,於1820年11月28日誕生在德國普魯士邦萊茵省巴門市。
當時的歐洲,資本主義正在迅速發展,通過資產階級革命戰勝了封建貴族的英、法資產階級,用金錢的特權代替了以往一切個人特權和世襲特權,建立了自己的政治統治,掃清了發展經濟的障礙。從此,資產階級不再進步、不再革命。原來被反對封建製度的共同要求掩蓋著的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矛盾,逐漸成為整個社會賴以旋轉的軸心。19世紀30-40年代發生的英國憲章運動、法國裏昂紡織工人起義,表明無產階級已經以獨立的政治力量登上曆史舞台。
同英、法比較,德國既缺少發達的工業,又缺少以發達的工業為前提的資產階級統治,社會經濟狀況十分落後。1815年維也納會議以後,國家繼續陷於四分五裂。36個大小不同的邦國各有自己的海關、稅製和貨幣,未能形成發展資本主義所需要的統一的國內市場;把持各邦政治統治權的封建貴族實行反動的專製統治,對資本主義工商業施加種種的限製和束縛;遠離當時世界貿易要道大西洋的不利地理位置;16世紀以來不斷卷入戰爭所造成的損失和破壞,等等,是造成德國社會經濟落後的重要原因。那時,德國農村中封建土地所有製仍占統治地位,農奴沒有得到真正解放;城市中以手工勞動為基礎的手工業,仍然盛行著束縛生產力發展的行會製度;剛剛出現的新式工業由於缺乏原料、市場和勞動力,未能長足進展。
但是,封建專製製度決不能阻擋社會的發展和曆史的前進。19世紀初期以來,以萊茵地區為典型的德國資本主義工商業還是不斷地有所發展,“隨著財富的不斷增多和貿易的不斷擴展,資產階級很快就達到了這樣一個階段:它發現它的最重要的、日益增長的需要由於本國政治製度的妨礙而得不到滿足,如國家被三十六個意圖和癖好互相矛盾的君主所任意分割,封建壓迫束縛著農業和與之相聯係的商業;愚昧而專橫的官僚統治對資產階級的一切事務都嚴加監視”。[1]發展資本主義的要求與封建專製統治的尖銳矛盾,促使資產階級進行反封建的革命鬥爭。
封建專製製度不僅壓抑資本主義的發展,而且給德國人民帶來深重的災難。麵臨人民的革命鬥爭,各邦封建君主加強反動統治,剝奪群眾政治權利,嚴密控製思想輿論,“在這裏,一切知識的來源都在政府控製之下,從貧民學校、主日學以至報紙和大學,沒有官方的事先許可,什麼也不能說,不能教,不能印刷,不能發表。”[2]
身受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雙重壓榨的德國廣大勞動人民饑寒交迫,生活艱難。無產階級革命詩人維爾特的《饑餓之歌》,十分逼真地反映了他們的處境,表達了他們反抗和鬥爭的決心:
尊敬的國王陛下,
你可知道這慘事一樁?
星期一我們隻吃了一點,
星期二我們就斷了糧。
星期三我們隻好挨餓,
星期四我們受盡了苦,
啊,差一點,差一點,
我們就餓死在星期五!
快叫人在星期六給我們,
烤些幹淨像樣的麵包,
不然,國王陛下,在星期天,
我們就要把你抓住吃掉。[3]
反動、腐朽、衰敗的封建專製製度,引起包括資產階級在內的各階級、各階層人民的普遍不滿和憎恨。德國國內階級矛盾日益尖銳,革命一觸即發。1830年法國七月革命發出了全歐洲資產階級和人民群眾反對封建專製製度的信號。自此以後,德國各地不斷發生起義和騷動,證明“人民和資產階級的運動的新紀元已經來到”。[4]在即將到來的階級較量中,“資產階級準備推翻政府,無產階級則準備隨後再推翻資產階級”。[5]
國家的狀況,時代的要求,對恩格斯的生活道路將發生深刻的影響。
二、煙霧彌漫的新興工業城鎮
恩格斯的故鄉萊茵省,風景秀麗,明媚多姿,處處散發著誘人的芳香。每年秋天的音樂節,一群群興高采烈的男男女女,從四麵八方彙集在一起,用音樂表達自己最崇高、最神聖的感情,互相激勵生活的勇氣,盡情重溫青春的歡愉。在三天節日期間,到處都是歡樂的氣氛。“萊茵人天性十分活潑,他們的血液在血管裏像新釀的萊茵酒一樣輕快地流動,他們的眼睛總是敏銳地、愉快地注視著周圍的世界。”[6]豐富多彩的生活,培養了恩格斯萊茵人的氣質:“永遠是那樣開朗、那樣坦率、真摯而無憂無慮。”[7]這種活潑愉快的性情使他青春永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