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種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淒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此詞是宋代詞人、音樂家薑夔所作,詞以被賜金放還為背景,敘寫心中壯誌不酬的失意之感。詞分上闕與下闕,上闕寫景,借樹木映襯人間離別,下闕寫出送行分離的畫麵,更是寫盡離別時萬千愁緒。
葉遷苦澀的扶著胸口,身痛不過心,內心淒愴,忍不住輕輕吟唱,每當心緒壓抑,遇事受挫時總會想到這首詞,通過哼唱來疏鬆那屢屢纏上的千縷離愁。
自踏上求仙路,多少離別被他見證,也沒如樹木一樣麻木,反而堅信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相隔屋樓,一個身披月輝,整個人朦朧如月神的女子站在窗前,遺世而獨立,不染凡塵煙火,皎潔若月。
下方任何舉動都不曾引起她半分注意,直到詞聲傳來,才投向目光,靜靜看著這個吟唱的男子。那看不清的麵貌給人聖潔完美,藏在迷霧中的身姿曼妙。
葉遷獨自走在長街,全然不理周圍眼光,哼唱到“樹若有情時,不會得青青如此!”腦海不自覺浮現林青雨,這何其像,若她真有情,何以如此絕情。胸口血水滴落,被傷痛刺回心神的葉遷再唱到“算空有並刀,難剪離愁千縷。”整首詞愈發悲傷,低沉婉轉。直至唱完,整個人也就沉默無聲,也就讓行人收回了異樣之色,不再對他關注。
樓上的女子怔怔出神,那句“閱人多矣,誰得似長亭樹。”在耳邊環繞,對這個神秘的男子有了幾分好奇,這是她從來都不曾接觸,去感受到的意境。家族旺盛,修士壽命漫長,她又何曾經曆離別。隻瞬息,心境便恢複平和,不喜不悲。
心思煩悶中,驚呼聲四起。
抬眼望去,一艘艘豪華的飛行法寶從遠處飛來,其餘人到城外都提前收起,以免驚擾城中住客。
那一抹抹紅芒絢麗的飛行,有珍貴材料製成的法寶,美輪美奐,也有野獸嘶鳴,一對大翅扇動開來,狂風大作,上方站著一少年,眉宇盡顯霸道,冷漠俯視著下方。
這些人對規定視若無睹,徑直入城,飛行法寶降下,當中走出一個個英姿勃發的身影。
妖獸自行離去,需要它時,隻需一聲口哨,便會如閃電出現在近前。
有人驚呼:“煉星宗聶成,傳聞跨入築元境隻用四年。”
“侖回宗康詮,最像老宗主的弟子,侖回槍法修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兩人相見,點了點頭,康詮先道:“聶兄也對那元皇遺跡感興趣?”
聶成平淡的道:“隻是閑來無趣,當做一番曆練也不錯。”在他眼中,所謂的元皇遺跡哪有什麼珍貴寶物。
兩人說了聲,天降霞輝,一彩色一白色,彩的似玫瑰,鮮豔欲滴,爭芳奪人,白的似蓮花,潔白高貴,不染塵埃。
兩樣法寶剛在天空印現,就隱於虛無,兩道曼妙的身影從天空漂亮,彩衣女子臉戴麵紗,白衣女子周身朦朧,神聖不可侵犯。
這正是剛才遠遠注視葉遷的女子,往那邊看了一眼,葉遷當即一震,那雙美眸清澈,睿智,理性,強勢,隻是一眼便傳來許多信息。奇怪的是這女子何以注意他?
女子收回目光,與彩衣女子相視,有輕輕笑聲傳出,清脆悅耳,牽著手對聶成兩人點了點頭。
“那戴麵紗女子莫非就是彩霞仙子?”
“朦朧女子又是誰?”
淡淡光輝蓋住那曼妙身影,令眾人好奇。原本各做各事,買寶做生意,現在因這群人到來亂作一團,熱鬧轟轟。
“頂級天驕,這些人都來自頂級勢力。”葉遷大概弄清楚大陸上的輪廓,這些勢力已存留萬年之上,實力深厚,令人望而生畏。
風聲還未結束,一少年慢慢悠悠的走來,對周圍笑了笑,介紹道:“在下來自江家,並不比那些人差了,其實這都算不了什麼,你們別這樣大驚小怪。由你們的這種狂熱,才造就了某些人的目中無人。”
周圍人愕然,後有人確認真是江家,對他躬身抱拳,少年一臉鄙夷,不再說教。走到那白衣女子前,撇嘴道:“好神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