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萍道:“既然如此,你們何不去求教鶴柳神醫?焦抑疾這樣的病情,隻怕連鶴柳神醫也醫治不了,但是你們去試試看,勝過在這裏等死。”
扶炘傑奇道:“什麼鶴柳神醫,我沒聽說過。”
餘曉萍道:“你們小小年紀,沒聽過鶴柳神醫的名字,雲深道長想必是聽說過的?”
雲深道人“哼”了一聲,說道:“我這小女徒未必會死,更不必冒著眾人的性命不要,前去求教鶴柳。”
扶炘傑一聽有了救活王雨竹的指望,急忙問道:“鶴柳神醫究竟是不是郎中先生啊?”
雲深道人不答,輕輕對王雨竹說道:“孩子,不是師父心狠,不肯救你性命,隻是誰的命都是命啊,師父總不能做出一命抵一命這樣的荒唐事啊。”
王雨竹沒聽說過鶴柳神醫其人,更不知雲深道人在說些什麼,當下頭痛胸悶難忍,也無心去答雲深道人說話。雲深道人輕輕歎了口氣,轉身進門。餘曉萍見雲深道人不提鶴柳神醫之事,那她也不便再提,轉身回屋休息。
扶炘傑、王雨竹、穆火土、陸子福跟著進門,隻見大堂亮著燈火,雲深道人並未回屋睡覺,獨自站在堂上發呆。四人走進廳堂,穆火土問道:“爹,這個鶴柳醫生是什麼人啊,他願意救雨竹便救,不救便不救,又為何要賠上我們的性命?”
雲深道人將握在手中的書信鋪開放到桌上,說道:“你們先來看看這個,這是火狐門總教的來信,信上威脅我們說,我們若將李啟尚擊殺,總教就派大批手下殺光鎮上百姓。”
此言一出,眾人俱各一驚,原來李啟尚自知不妙,於是早早寫信到火狐門總教求救,火狐門不及安排人手過來相救,於是表寫下一封書信威脅。
扶炘傑倔強之心最受不住威脅,當即拍著桌子大聲叫道:“我這就去殺了李啟尚,且要看看火狐門能把我怎麼樣!”但想以火狐門之凶殘,卻也能做出大舉入鎮燒殺搶奪之事,這李啟尚的性命,隻怕是得多留幾日了。
雲深道人說道:“餘曉萍恨李啟尚恨的牙癢癢,她剛剛突然走了過來,我忽然慌張,才將信紙藏了起來。”
陸子福“啊”了一聲,說道:“可是我剛剛還答應了餘曉萍,明天一早就前去擊斃李啟尚,這該如何是好啊?”
雲深道人怒道:“你自己多嘴多舌惹出麻煩,明天早上你自己想辦法跟餘曉萍解釋。”
扶炘傑忽道:“不必解釋了,明天早上我陪你同去,我們一起將李啟尚擊斃。”
雲深道人叫道:“你沒瞧見火狐門的來信嗎,李啟尚若是被我們殺害,火狐門就要進城大肆亂殺。”
扶炘傑道:“我們做的是行俠仗義之事,難道還怕他不成?火狐門亂殺無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我們撒手不管,火狐門就會發現天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