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柳被胡曉楠和陸子福這幾句話說的滿臉通紅,忍不住叫道:“我鑽研了一輩子醫術,遠近聞名,怎麼到你們這兩個小娃娃嘴裏卻變得如此不堪了,我且問你們,你們這一年到頭,有沒有救過一個人?”
胡曉楠和陸子福對望一眼,二人並非郎中,自然沒救過人。
胡曉楠道:“既然如此,那我問你,你這位神醫這一年,又是救活幾個人呀?”
鶴柳臉一紅,道:“今年除了你們之外,還沒有人能打通關,是以今年我,今年我……”
胡曉楠“哼”了一聲,說道:“你今年非但沒治好一人,反而還把一個好好的姑娘給治死了,是不是?”
穆火土正自煩亂,對胡曉楠大聲吼道:“我的雨竹她還沒死,你說話給我小心些。”
胡曉楠也不和穆火土計較,對鶴柳說道:“真不愧是神醫。”
鶴柳怒道:“我明明都說的很清楚了,滴水觀音有劇毒,究竟能不能治好我也沒把握,是你們自己選擇用藥的。”
扶炘傑見王雨竹雖然中毒昏迷,但她麵色平靜,隱隱還帶著笑容,好像待嫁新娘一般,想到王雨竹命途淒苦,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發自內心的露出如此神情,不由得一聲輕歎,問鶴柳道:“難道就沒有什麼法子能救她嗎?”
鶴柳道:“滴水觀音這毒很是奇特,雖是口服下去,但毒藥卻是溶於血液……”
扶炘傑忍不住插嘴說道:“我不是醫生,聽不懂這些,您直接說我師妹還有救沒有。”
鶴柳道:“法子倒是有一個,隻是成與不成,我也很難說。”
陸子福刻薄的叫道:“這話我聽著很耳熟啊,哦哦,想起來了,你說到滴水觀音的時候好像也說過這句話,到頭來成了還不如不成,真不愧是老糊塗蟲。”
鶴柳不與陸子福多嘴,接著說道:“我聽說南方極暖之地有一個地王山,山上種著一株奇花名叫百香草,據傳言這花能解去滴水觀音的奇毒。”
胡曉楠道:“怎麼又是傳言呀,你就沒有一點能咬得準的話嗎?”
鶴柳道:“滴水觀音和百香草都是尋常人家見不到的植物,我也沒有親見過,不過你往好處去想,這百香草是沒有毒的,服用下去也不會有事。”
扶炘傑道:“好罷,橫豎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我就去南邊地王山走一趟。”
鶴柳道:“你倒也不急去,這百香草據說每四年才開一次花呢。”
扶炘傑一怔,問道:“這是為何?”
鶴柳道:“我怎麼知道,我隻知道這百香草隻在閏年的冬季開花,而且不但是這花少見,就是地王山也不是那麼容易上得去的,山勢險峻,又是在冰天雪地的大冬天,就算你輕功極好,可也不敢保證說一定無礙呀。”
陸子福聽鶴柳說了半天,卻沒聽到一句好消息,當下沒好氣的道:“你說完了嗎,還是你還有更壞的消息要說?”
鶴柳道:“據傳言說這百香草是天降奇花,開花的時候有山神守候,不許常人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