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清下意識地跑了起來,身旁的餘毅好像也是在配合著許夢清的節奏,緊緊跟在許夢清旁邊。
此時的許夢清感覺時間不知不覺慢了起來,許夢清隻要微微側過身就可以看到少年隨風飄蕩的白色襯衣。
可是許夢清卻不敢,隻能感受著身邊少年輕輕的喘氣聲,拽緊著手中的蛋糕袋。
慢鏡頭下,少年和少女在陽光的照耀下,陽光變成了手藝高超的民間藝術家,在學校的土地上剪出了一幅剪紙畫——少年少女們共同奔跑著,少女甩動著高高的馬尾,僵硬正著身,而身旁的少年卻在不輕易間地默默靠近著少女。
在緊張又曖昧的氛圍下,慌張的許夢清沒有聽清身旁少年正在說什麼,取代在她耳畔的隻有風的喧囂和心中躍動的鼓點聲。
二樓的距離並不長,二人很快就到達了8班。
許夢清看著還在嘈雜的教室,班主任還沒來,教室裏麵還有著幾個空著的位置。心裏嘀咕著不是說還差一分鍾嗎。
餘毅飽含歉意說:“對不起哈,清清,其實還有10分鍾,我是怕你不收我送的禮物,你等會一定要嚐一嚐,我可是挑了好久的。”
說完,餘毅看著麵前的許夢清乖乖點頭,便心滿意足轉身離開,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回過頭,揮揮手,又說了什麼。但是被此刻來臨的預備鈴掩蓋住了,依稀是什麼見。
許夢清回到教室,這才發現班上的人都在注視著她,可教室裏傳來的討論聲讓她紅著的臉慢慢沉了下來。
“我的天,那是餘毅吧。”
“是的,就是他,好帥啊,他和許夢清怎麼認識的啊。”
“切,還能怎麼認識,一看就是許夢清自作多情,湊上去唄,我和你們說,我認識她小學同學,就是1班的王虞,她和我說過許夢清就是個婊子,小學的時候就勾引同學,還說別人給她送東西,真的搞笑,就是一個得了癔症的瘋子,天天異想天開,估計這次就是纏上了餘毅。”
“我的天啊,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我可以作證,我當時就在現場,那叫一個尷尬啊。”
“我看她手上的蛋糕,估計就是餘毅拒絕了的,到時候就怕某人說是餘毅送給她的咯。”
三兩個人的討論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在漸漸安靜的教室裏,深深地傳入教室裏每個人的耳朵裏。
許夢清的心裏狠狠地紮了根刺,她黑著臉,將蛋糕輕輕地放進抽屜。
然後起身,攥緊著拳頭,惡狠狠地盯著說話的幾人。初三的人多多少少都懂點人情世故,感受著許夢清的目光還有逐冷的氣氛,識趣的閉了閉嘴。
“你們這些長舌婦,說話也要注意點哈,我們夢夢可是跆拳道黑帶呢。”徐鈺抬頭挺胸,鄙夷著那些嘴碎的人。
許夢清自從經曆過被好朋友背叛,她也向誤解她的人解釋了無數遍,可是她們好像都不聽。
她突然意識到了隻有自己變強才能真正地讓那些人閉嘴,於是她就去報名了跆拳道。
骨頭已經快定格的許夢清剛開始練習真的好難,而她一直秉著一股倔氣,憋著一股氣,咬著牙,努力堅持下去。
她最後用著她的拳頭保護著自己,又自我麻痹告訴自己沒什麼的,你強大了,她們不敢說你的。
明明她理解懂那些大道理,可是她們的那些話語還是刺痛著她,她還是會在午夜惡夢中驚醒。
許夢清看著抽屜裏已經變皺的包裝袋,如同她的內心早已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