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狗,你別走啊!”刑老六慌了,真的嚇壞了,跑到了走廊裏,怎麼叫獵狗,獵狗都不回頭:“獵狗,你回來啊!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槽尼瑪的,你給老子回來啊!你特碼不回來,我就殺了你全家!回來啊!”
任他怎麼喊,怎麼罵,獵狗都沒有絲毫留戀地離去。
他終於軟軟地跪倒在地上,失去了最後的依仗。
恐懼!
驚慌!
彌漫在他的心頭,所有的依仗全部消失,剩下的隻有虛弱的他。
當蕭玄走過來的時候,刑老六隻感覺心髒嘭嘭亂跳。
嘭!
一張椅子架在他的麵前,那種威壓感越來越重。
刑老六吞了吞口水,頭一次,他竟然被一個年輕人給嚇到了。
“你要幹什麼?”刑老六的語氣明顯弱了幾分。
“嗬!”
蕭玄笑了起來,笑容充滿了諷刺:“是你找上了,我還問我要幹什麼?你不覺得很矛盾嗎?”
“我不是來找你,隻是來吃飯的。”刑老六辯解。
啪!
回應他的是一個響亮至極的耳光。
在經受過這麼多次震驚之後,齊明月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強烈的震驚。甚至,如果蕭玄不打他,她反倒會覺得震驚。
蕭玄這個人,霸道至極。
“我……”刑老六扁了扁嘴,差點哭了出來。
啪!
又是一個嘴巴子,把他抽清醒了。
“別打了!”活在父兄庇蔭下,刑老六就是個紈絝子弟,是個草包窩囊廢。
啪!
蕭玄可不是他的老爹老哥,才不慣著他,反手又一個嘴巴子。
“祥雲酒吧我不要了,求你別打了!”刑老六頂著一張豬頭,哭的像是一個孩子。
“祥雲酒吧本來就是我的,你還不要了!”
蕭玄甩手又是一個嘴巴子。
“都是陳恒那個孫子,他特碼算計我!”刑老六嗷嗷痛哭。
蕭玄反倒覺得他比較可愛,而聰明人總喜歡耍小聰明,比如梁鵬,比如陳恒。
“罷了,聊聊賠償吧。”蕭玄覺得揍他也沒太大的成就感。
“賠償?”刑老六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被你罵,又被你揍,連我保鏢都走了,竟然還讓我賠償?
“廢話,把這房間裏的花花草草都嚇壞了,不應該賠償嗎?”蕭玄甩甩手腕,刑老六跟著一哆嗦,忙不迭地點頭:“賠,我賠!”
“這還差不多。”蕭玄竟然笑了。
那萬年冰塊竟然笑了!
齊明月一呆,感覺畫風不太對。
剛才的蕭玄可是冷厲如冰,抬手殺人,那渾身淩厲的氣勢,令所有人退避。可一提到賠償,他竟然笑靨如花,笑容燦爛,一臉的親和。
刑老六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情跟著一鬆。
跟著就要爬起來,可是,蕭玄卻一提椅子,把他按在椅子底下。腦袋壓在椅子板下,四條腿夾住,隻能用難受來形容。
“我賠啊!”刑老六又哭了。
蕭玄的笑,隻是對那些心懷善意的人笑,對這種得罪他的紈絝子弟,永遠是冰冷如雪。
可蕭玄不吱聲,刑老六知道,這家夥準備獅子大開口。但他在屋簷下,能不低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