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天公不作美啊,不過這具身體確實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思及凶手應該早已離去,寧禾靠在木枕上沉沉睡去。
不過一晚上斷斷續續的噩夢實在是降低了睡眠質量,次日天微亮寧禾就醒了過來。
她在夢裏看到了另一個她。
這似乎是個美夢。
她有寵愛自己的師尊,相處融洽的同門,練劍,修行,好不自在,要不是她在夢裏睜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楚這些人,她還真有些向往。
隻是夢終究是夢而已。
經過一場大雨的洗禮,空氣中的血腥味散了許多。
寧禾站在房門口向外眺望,思量片刻準備去找附近村鎮。
她剛邁出木屋,正要逃離這裏,木屋後麵堆起當薪材的幹草剁猛然顫動,一個黑影鑽了出來。
寧禾心中大驚,正要轉身逃跑。
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麻布衣的髒兮兮的男孩鑽了出來直挺挺地盯著她,約莫十五、六歲左右,頭發亂糟糟地夾著些草葉。
看起來是一直躲在屋子後麵的草垛裏才逃過了這場災難的村民。
他的眼神夾雜的情緒很多。
驚喜偏多,細看像是傷心,又似疑惑,一時難以琢磨。
但這個男孩的出現還是讓寧禾心中生出一絲親切來。
畢竟在這個滿是殘骸的村莊出現了一個活人,算是她到這兒來的第一件算得上驚喜的事了。
隻不過這男孩身體消瘦,形容枯槁,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你放心,姐姐不是壞人。”
寧禾輕言輕語準備先安撫他,於是上前一步試探道:“看樣子你也是好不容易才活下來,那我們結伴而行可好?”
看男孩並沒有抵觸她的靠近,寧禾從衣裏掏出一塊昨日準備的麵餅。
“你吃吧,我從附近的屋子找到的,沒毒。”
男孩看了她一眼,接過麵餅便狼吞虎咽起來。
看到他卸下防備,寧禾感到些許欣慰。
待男孩吃完,寧禾才開始詢問:“你是這附近村民的孩子吧?”
寧禾往四周瞧了瞧,依舊不見有其他活人的跡象。
“看來你的家人已經遭遇不測了,你叫什麼名字啊,要不從今往後你跟我走吧。”
眼前女子托著下巴神采奕奕地看著他,男孩眼眸暗了暗,神情古怪地剝開臉前的頭發。
“你不認識我了?”
“難道我應該認識你嗎?”寧禾心裏一顫。
她竟不是身穿而是魂穿嗎 ? !
看他樣子原主在這裏還是小有名氣 ,那怎麼還輪到在這兒苟延殘喘 ?
不行!這也太奇怪了吧。
壓下內心的疑惑,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望著這男孩,識相點的已經開始解釋了。
“沒,你和我一個故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一時認錯了。”他轉頭無視掉女孩熾熱的目光。
“我姓寧,單名一個時字,你可以叫我小時”
男孩說完便沉默了起來,獨自思考著什麼。
“噢噢,那我們還蠻巧的,我叫寧禾,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是兄妹呢。”寧禾臉上咧著大大的笑容,目不轉睛地看著寧時。
儼然一副單純良善的模樣。
世上怎會有長得像到分不清的兩個人。
所以他肯定隱瞞了什麼。
名字一樣倒還有可能,畢竟她看的最後一部小說那個白月光的短命替身就叫寧禾,當時看到這個名字時她還在內心吐槽了半天不吉利。
等等?!
那個寧禾雖是替身,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掌劍尊者,穿雲劍派掌門閆容的親傳弟子,還是逆天白月光的替身。
認識她的人隻多不少,光憑與白月光相似的長相都夠其他人記住她了。
雖然自己就隻是個普通人,但現在看來,她會不會就是那個短命替身?
若真是如此,她這是穿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