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寧禾能想到自己在修煉時並不會那麼順利。
卻沒想到這麼坎坷??!
她的第一節修煉課就是劍術課。
而且還是弟子們最害怕的範長老來上的。
至於弟子們為什麼最害怕除了他怪異的性格之外就是因為他教學暴力獨特,對弟子們要求十分嚴格。
與她一起修煉的內門弟子再怎麼都是接近金丹期的修為,更有甚者已經突破了金丹期,所以大家基本都不願意與她同行,除了一個身材高大,憨厚老實的器門兄弟,名叫秦奕。
而她也是到了才知道,內門弟子不僅有穿雲劍派的人,還有其他宗門派過來的優秀弟子。
俗稱交換生。
而秦奕就是器門五位交換生之一。
沒想到最後願意和她玩的隻有其他宗門的夥伴,但寧禾很知足了。
其他弟子覺得他傻傻的也不跟他玩,於是害怕孤獨的倆人就湊在一起了。
其實秦奕一點都不傻,隻是長了個傻樣,誰也別想著能欺負到他身上。
此時正處於課間休息時間,她們剛經曆了禦劍極速障礙飛行和劍招訓練。
每一項都要了寧禾老命。
她本來還沒到築基期不能禦劍的,所以當她興致勃勃地看其他弟子在範長老瘋狂追逐下逃亡的時候她被逮過去硬是訓練了兩個時辰的劍招。
硬生生讓她突破到了築基期。
然後就開始邊犯惡心邊學禦劍。
此刻正哇哇大吐著。
“寧寧你沒事吧,你一個劍修咋還暈劍啊?”
秦奕不停輕輕拍著寧禾肩背,讓她好受了許多。
寧禾正覺得感動,卻看他是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扇著風,表情還很嫌棄。
“惡心嗎?”
“惡心。”秦奕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當他反應過來看到寧禾眼神又立馬轉變態度諂笑著:“啊不不不,怎麼會,怎麼會!”
寧禾這才順過氣來。
“不知道啊,可能習慣就好了吧,你也知道我剛築基。”
其實寧禾也奇怪,原主是不可能暈劍的,但自己卻暈的死去活來,也許是失去了記憶的緣故。
“看吧,就你這身體素質還沒我一個器門的會禦劍,雖然我隻能在高空二十米內禦劍。”
秦奕感覺到滿滿的自豪感。
寧禾滿眼的鄙夷,說起話來也毫不留情:“二十米米也能算高空?不是我說,我放個屁都蹦的比你高。”
“而且你們交換生隻要求學基礎禦劍就好了,我們卻要在幾百米高空上遭受範長老的魔鬼追逐,這怎麼比?”
一想到範長老佝僂著身子在後麵極速追逐的模樣,寧禾就下意識抖了抖。
“你別說,這小老頭還真厲害。”
寧禾給秦奕豎了個大拇指表示讚同。
但他們誰都沒注意到已經走到他們身後的範厲。
“有這時間在這嚼長老舌根,我看你們的修煉還是太輕鬆了點。”
嘶啞的聲音在寧禾耳邊陰惻惻響起,寧禾覺得那一刻心髒都停止跳動了。
她和秦奕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絕望。
於是他倆在所有弟子麵前被罰去單獨禦劍追逐了。
“他倆真慘,說範長老壞話竟然還被人家聽到了。”
“別說了,她們的下場還不夠慘?”
其他弟子邊休息邊竊竊私語著。
鳳意晚和張全也通過選拔成為了內門弟子,此刻正和她們新收的小弟小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諷刺寧禾。
“哼,就她也配和我們一起訓練。”
“廢物終究是廢物。”
她倆都突破了金丹期,實力強盛,就算這樣也沒有人敢反駁她們。
“就你們這樣又能好到哪兒去,滿嘴汙言穢語,聒噪。”
少年伴著清脆的鈴音從他們身邊走過,來者一身暗紅雲紋刻絲錦袍,黑發用紅色金冠高高豎起,混入幾根纏著錦絲的辮子,發尾寄著一枚金紅色小鈴鐺,既異域又清新,富貴之氣撲麵而來。
少年五官精致,眉眼鋒利,透露著天生的傲氣,不管做什麼都帶著幾分高貴,此時正不屑地看著他們。
“你又是從哪兒來的,竟敢這樣和我說話,打扮的這麼花裏胡哨不過是仗著家裏有幾分錢罷了,信不信得罪我鳳意晚有你好苦頭吃。”
鳳意晚是江南鳳家的大小姐,幾乎包攬南方了所有的服飾生意,家底雄厚,她爹也在江南持有一定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