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唐九伸出手指,輕彈向某處節點。龐大的神魂之力湧出,瞬間布滿整個大陣,然後扭曲。
“轟”電網、塵土、刀光、槍影加上密密麻麻布滿整個空間的風刃,一瞬間驟停,然後轟然向外爆炸。
空中如同放了一個巨型煙花,各色之物五光十色的炸向四周,以唐九為圓點,整個空間呈現出一片流光溢彩的景象。
衝擊波擊穿了天上的黑雲,一道陽光照射的下來,如同佛光普照大地。
“真漂亮啊!”遠處的一個築基女修,看著這片空間,有些癡了。
“那是真危險啊!還不快退!”旁邊一個男修一把推開呆若木雞的女修士,自己的頭帶瞬間被一片激射而來的真空碎片切斷,長長的道髻也被生生削掉了大半。
“不能再圍觀了,撤吧。”差點被梟首的男修摸了摸腦袋,心裏發怵的對眾人說。
“這種大戰可不多見,退遠點再看看。”另一位修士盯著戰場,眼底湧出璀璨的光,死活不願離去。
“五位,出來吧。”
煙塵散去,失去了五位鐵血之王的身影,唐九懸停在空中。
地麵和旁邊的兩處山脊,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坑洞密密麻麻的分布著。
“咳咳”一處岩石下,槍王抖落身上的泥土,拄著槍杆站了起來,槍頭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啵”一個氣泡破碎,裏麵躺著力王、電王和風王。力王一隻胳膊斷裂,骨頭翻出皮肉,血滴不停。電王眼鏡缺了一個鏡片,顫抖著扶起了風王。而喜歡衣著暴露展露胸威的風王,胸都塌了平A,不斷的吐著血。
刀王扯開身上的一塊布,躺在一個大坑裏,四肢都血肉模糊,鬼頭大刀隻剩一個刀把握著手裏。
“媽的,虧大了,吃多少都布不回來了。”刀王用身上的破布,纏住四肢,顫顫巍巍的走到槍王身邊。
“認栽,我們五個也不想跑了,隨你處置,隻要不讓我們背叛祖宗就可以。”槍王靠在大石上,看了看隊友,苦笑著扔掉了手中的槍杆,自封氣海。
其他三人也接連自封氣海。
“風姐傷太重了,封了氣海立刻就會死的。”電王拒絕封掉風王的氣海。
“嗯,等著,我去去就來。”唐九看到遠處指指點點的人,有些不爽,當猴看呢。
“他們打完了,快跑。”收到驚嚇的男修士不顧包裹自己的陰陽頭,運起遁法,衝向市內。
“他衝進雲中了。”另一個修士還有些發愣,指著唐九驚訝道。
突然,黑壓壓的雲層像被人用刀切割開,像切黃油一樣,整整齊齊的。
“嘭”
切割開的黑雲翻著光,像一個搬磚一樣,砸向天空中的幾位圍觀修士。
“啊”幾位修士被砸落進遠處的湖中了。
唐九又飛了回來。
“你,風王。”刀王有點語無倫次的指著唐九。
沒錯,那塊黑雲中充斥著真空氣泡,和高速切割的風刃,唐九向風王學的,這類技巧性的法術,以唐九的元神之力,看一遍就學會了。
哪怕其中涉及到了空間術法的皮毛,以及精深的風係法術運用,以及對神魂的精準微操。這些在強大的元神映照,以及同樣龐大的神魂之力下,一切都是那麼簡單。
就像一個大學生用掌握的微積分,在一個小學生麵前,解開了一元二次方程的題目,把努力拚命學會了才學會解法的小學生打的一敗塗地,另一群小學生連這些名詞都沒有聽過。
什麼感覺,什麼心情?
那一群圍觀的小學生知道,刀王也知道了。
不理遠處湖中匆匆遁逃的幾個倒黴蛋,唐九開始處理起眼下的五個築基修士。
先救治一下風王。唐九用神魂探查了一下傷的一塌糊塗的小女子,正了骨,接上經脈血管神經肌肉等,然後逼出體內的淤血。剩下的氣海中的靈力會自動修複。這些步驟看著簡單,但是需要強大的神魂,以及對神魂之力的極限微操。
看看重整胸風的風王,唐九心中感歎,一般人還真做不了。
“咳咳”五個家夥聚到了一起,槍王給風王喂了一顆保命的丹藥,一會兒過去,大胸懷的小女人也悠悠的的醒了過來。
“都醒了。”唐九拍拍手掌,對著五人說道:“既然諸位都醒了,那就來談談這個事情該怎麼收場。”
“我們現在是你的俘虜,任你處置。”槍王很光棍的調整了一下坐姿,攤攤手回答道。
“都同意?”唐九看著眾人,五個人一起點點頭。
“三點要求:第一,說出幕後主使,誰派你們來的,目標是什麼,由哪些人給你們提供了幫助?第二,賠償襲擊我的損失,不要問什麼損失。第三,買你們自己的命,用你們認為和你們的命等值的東西,買你們的命,在完成前兩個要求之後。”唐九依次伸出三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