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旭堯一聽田鑫這樣說,他馬上就往上跑。
田鑫看著唐柏錦已經是陷入昏迷裏,她趕忙一直呼叫著他:“唐柏錦……唐柏錦……”
鹹澀的淚水,亦是不斷的落下。
滴在了唐柏錦的臉上,一滴……一滴,又一滴……
唐柏錦似乎是感覺到有人為他哭泣,他慢慢的醒來,可是,眼睛怎麼也睜不開,而意識也非常的渙散。
就在這時,宋旭堯去而複返。
他一手將田鑫和唐柏錦拉起來,拿了一根繩子將兩人綁在了一起。
“宋旭堯,你做什麼?”田鑫看著他。
宋旭堯道:“我要去找人,現在你們好好的給我呆在這裏,等我找到了秦山,你們跟我一起去祭祀晨曦,她在地底下好淒涼的,一直都沒有人陪著她……”
“瘋子瘋子瘋子……”田鑫已經是找不到其它的語言來罵這個男人!
“我是瘋了……”宋旭堯點了點頭,“隻要晨曦能夠得到安息,我怎麼瘋都沒有問題……”
他說完就走了。
田鑫看著還昏迷不醒的唐柏錦,她移了移身體,擔心宋旭堯去找到貝染的小船,於是一腳勾開了腳底下的纜繩。
貝染隻感覺到了船劃向了大海,而田鑫和唐柏錦都沒有來。
一個是陪伴多年的好友,一個是自己的初戀愛人。
他們之中,哪一個人也都不能有事!
她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獨自一人劃向了大海,他們呢?
他們是不是遭遇到了什麼?
可是,她的手腳怎麼還不能靈活的轉動?
貝染隻能是看著小船越漂越遠,她的心急如焚。
酒窖裏,田鑫看著和自己綁在了一起的男人,“唐柏錦,我們這一次真的是同生共死了,不過,貝染應該是沒事了,你也放心了吧!”
“唐柏錦,真沒有想到,這一刻陪在我身邊的人,會是你……”田鑫有些無奈的笑了。
忽然這時,她感覺到了唐柏錦的不尋常。
顧傾塵和楊君逸的船到了島上,島上已經是一片漆黑,他們拿了探照燈,去找尋貝染。
楊君逸的胸口處一疼,他伸手捂著胸口處。
“怎麼了?”顧傾塵側頭看他。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心中又悶又慌又疼,仿佛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楊君逸歎了一聲。
顧傾塵的神色也很嚴肅,他擔心貝染,“如果真是秦山做的,他是個沒有人性的東西,他會不擇手段的傷害人,你不舒服,先坐下來調整一下,我先帶人去找……”
“我們分開兩邊找,這樣更快一些!”楊君逸忍痛說道。
兩人分別帶著人,分開了兩邊去找人。
貝染的小船飄蕩在了海上,她看著滿天的星光,本來是璀璨如星,可是,她卻是有一種極為暗淡的感覺。
她動了動手腳,終於是可以活動,她馬上起身,拿起了船漿,向著岸邊拚盡全力的劃了過去。
她看到了岸上有燈光,在不斷的移動著的燈光,還有熟悉的保鏢身影。
貝染知道,顧傾塵來了!
“傾塵……”她一邊翻身下木船,一邊叫道。
由於太急,她一下掉進了海水裏。
顧傾塵正在木屋中找人,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而且,是很熟悉的聲音。
顧傾塵轉頭一望,就聽到了有人跌落進海水裏的聲音。
“貝染……”顧傾塵飛一般的衝向了海邊。
他腳步如飛的在沙灘上奔跑著,恨不得插上一對飛翔的翅膀,來到了她的身邊,免她苦難,免她悲傷和恐懼。
貝染從海水裏站起身,看著這個不顧一切衝向自己的男人。
下一刻,她被他抱在了懷中。
他衝進了海水裏,將她海水裏抱起來。
他抱得很緊很緊,她是他最珍愛的寶貝。
“貝染……”顧傾塵低聲喚她,那一聲一聲的呼喚,仿佛是來自天穹最深處,又仿佛是來自他的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貝染冷得發抖:“傾塵,你來了,快,還有人被困住……”
“我們現在去!”顧傾塵和她的衣服全被海水泡濕了,在大冬天,她是冷得瑟瑟發抖。
貝染也顧不上自己的身體:“去酒窖……他們都在那兒……”
酒窖裏。
當楊君逸帶著人趕到的時候,就隻有田鑫一個人在了!
她的衣實基本上全部被撕碎,身上全是被人欺負過的痕跡,觸目驚心的傷害,讓楊君逸瞬間就驚呆了!
他是醫生,他比別人更懂得,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田鑫已經是陷入了昏迷狀態。
他脫下了自己的風衣外套,給她穿上,將她的身體掩蓋起來,然後將她抱在了懷中。
這一刻,他抱著她,哽咽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