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難得露出驚訝的神色，他眼睫微掩，轉睫間神情幾經變化。
“我猜，你磨蹭這麼久，是想要這種溝通方式。”
霍承感受到她看過來時自己那快要脫膛而出的心髒，一下又一下，劇烈地跳動著。
他是有打算，可被她揭露後，心慌不已的也是他。
許芙抬眸間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教我控製他們。”
“好。”
霍承沒有遲疑，答應的很快。這是必經之路，但是她很抵觸，覺得他沒把他們當做人。
可是，除了他的阿芙，其他的是人，是鬼，是代碼重要嗎？
就算她不這樣，他也會教她。
許芙這次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又印上一吻，霍承剛想加深這個吻，她卻一觸即離，顯然這還是為了溝通。
許芙擦掉唇邊濕濡，“我們的訂婚加一個期限，以畢業為期，如果那個時候我們是兩情相悅，條約作廢，沒有期限。可如果我們無法都愛上對方，那婚約結束。”
霍承收斂再次被親時暗自激動的神色，聽著她想解除婚約時眼神不受控製的陰鷙，他沉著開口，“這期限太短…”
他看著再次湊近的許芙，有些慌亂。
她沒有再親上來，隻是湊過來，仿佛要看透他的靈魂一樣。
“不聽聽我的理由嗎？”許芙露出不喜的神色，才看過她笑容的霍承看著她此刻蹙眉，心也跟著不適，他抬手撫上她的眉頭，一觸即離。
霍承表示洗耳恭聽，許芙開口道，“你既然知道許澤是男配，那你一定是看過這本書的。”
他點頭坦然道，“你很喜歡這本書，體育課時我看到書名，也找來看了。”
“那你就該知道，你以後——是會喜歡柳眉的。”
許芙垂下頭，有意隱藏自己的表情，她隱隱知道霍承看到不利於她的談判，“不要和我說你現在不喜歡她，你們的感情線是在聯邦學院就讀期間。”
“那是原文的霍承，我不是。”
“一樣的皮囊，一樣的名字，為什麼不是你，你既然調查了這麼多，是不是也知道了這個角色是按照我量身定做的？連我都覺得「蘭科許芙」就是「許芙」，「許芙」就是我。那麼霍承，「蘭科霍承」極大可能就是你。”
霍承想要開口，許芙連忙乘勝追擊。
“你知道我不信愛情，曾經你和我打賭，說你會讓我相信愛，可是打賭總要有個揭底的時限，所以這就是我的時限。”
霍承沉默良久，緩緩點頭，天台的入口處傳來響動，又一個人出現在這。
他拿著紙筆遞給二人，許芙暗自感歎這奇怪的商場，在羅列的商店之間居然還夾有一個律所。
這是一份守約協議，
“既然打賭就要有限製，要是我輸了我把我現在以及將來的所有財產分你一半，”
霍承望過來，眼珠深沉，讓她一瞬間想到伺機而動的獵豹，豎紋的金色瞳孔昭示著獸的基因，暼向哪兒，都帶著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