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睡下的時候,我家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這麼晚了來個電話實在令人感到痛苦,我本來不打算下去接電話,可那電話響完了之後又響,看來這個電話還非接不可,我嘟囔著下床去接電話。
對方是個甜美的女聲:“請問是陳翰林家嗎?”
“你是誰?”我小心謹慎的問,先不要回答自己是不是陳翰林。
“我是李彤,我是他同學。”
隱約記得李彤是我大學文學社的社長,文章寫的好,人長的也很漂亮,可就是因為長的好,而且長著一雙欲勾人魂魄眼睛,據說哪個男人隻要看上她一眼都會禁不住被勾的魂飛魄散,很多男生都日思夜想著希望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連我們那個文學社的負責教授也被她勾的每天魂不守舍,終於在去年後半學期被傳出,說兩人好上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那個什麼,就在我要離開學校的時候又聽說那個教授在和他老婆在鬧離婚呢。
那個時候我一直喜歡著程程,加上自己膽小內向,卻竟然沒對她沒產生任何想法。反而更多的是厭惡,所以在學校那會我幾乎和她很少說話,能避開她就盡量避開,盡管那時我也在文學社,現在她給我打電話多少使我感到有些意外。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說,隻是本能的說道:“原來是社長美女啊,我是陳翰林。”
李彤一聽是陳翰林,似乎很興奮,說:“真的是你啊,陳翰林我以為找不到你了,你現在在家裏對不?”
這不是廢話嘛,這可是我家裏的電話,我對著話筒說:“是呀,你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對方這個時候卻一時無聲了,我喂喂了幾聲,對方還是無聲,我又喂了兩聲,然後說:“你說話呀,李彤,不說我掛了。”依舊不說話,這時我認為這可能是我家的電話的問題,這幾天我打電話老說著說著就沒聲音了,剛才我也聽到她也沒什麼事情,所以我準備掛斷電話。
就在我要掛斷電話的刹那,我聽到電話裏似乎有一絲嗚咽的聲音,我再次拿起聽筒確認,果然是哭聲,李彤哭了。
“李彤,怎麼了?怎麼哭了?”說完就後悔,人家哭不哭關我屁事。
“陳翰林,我,,我,,被人打了。”說完哭聲更大了。
說真的,我特想說一句你被人打了關我什麼事情,被人打了就趕緊找你那個教授去啊,可一轉念一想,這話有點太傷人了,於是道:“那你就報警啊,要不我給李東遠打個電話,讓他去找你,你說你在北平哪裏?”李東是我同班同學,曾經追過李彤,後來聽說好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這是真換是假。
“不要,我不在北平,”說完又嗚嗚的哭了。
這我就有點鬱悶了,我後悔我接這個電話了,難道還要我在電話上安慰你不成?我可沒那個閑工夫,再說今天不早點睡覺,明天怎麼去父親的紗廠上班?一想到睡覺我的睡意就立馬襲來。可畢竟是人家在哭,我也不好拒絕什麼,隻好先耐著性子看她要我幹什麼。
她終於說話了,她說:“我在上海,你不會不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