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大宋效死!”
“為大宋效死!”眾人齊齊地呼喊起來,他們聲音巨大而有力,當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無數的士卒亦是跟隨起來。
血氣如潮,撼動雄州,耶律鈞拍了拍耶律武機的肩膀:“武機,你守得住這裏嗎?”
因為剛剛的勝利,耶律武機官複原職不說,手裏的萬人隊更是多了兩個,耶律鈞看到了他的忠誠,想到他也是耶律家的人,倒是不吝給他更多的權力。
“陛下,雲州沒有守住,卻是臣的責任,這一次臣想洗刷前恥,還請陛下應允!”耶律武機慷慨激昂地說道,聽到這裏,耶律鈞當即點了點頭:“朕給你足夠的士兵,要的就是將這些宋人給朕打下去,你能做到嗎?”
“末將誓死守衛雄州!”耶律武機大聲說道,周圍的大臣倒是捏了把汗,之前守雲州前,你這個家夥也是這麼說的,但這樣的情景卻是被耶律鈞選擇性地忽略了。
“將士們,速速拿起手裏的盾牌,宋人雖然沒了投石車,但他們現在要衝了,咱們得守住!”耶律武機大聲呼喊道,卻是一個個遼軍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冷冷地看著城外。
就是這些宋人打擾了他們的生活,要是沒有這些宋人的侵襲,他們身為遼人就是遼國的人上人,那些漢人就是他們隨意欺辱的對象,但現在因為宋軍的殺到,這些遼人也對漢人多了些畏懼,生怕此地天翻地覆換了主人。
戰局仿佛在一刹那間就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手持著大刀的先登之士,另外一隻手舉著盾牌,在雲梯被勾上城頭的時候,第一時間便向上攀爬起來。
遠處的鼓點聲越來越大、聲音也是越來越渾厚,雄州城內的百姓已然有些畏懼,但另外一群人卻是多了些不一樣的想法,這些人就是身處在燕地的漢人,遼國勢大的時候,他們不敢有什麼奢望,但如今宋軍破城在即,他們或許就將重回故國懷抱呢!
“給我殺上去!弓箭手朝著城頭射,掩護這些袍澤!”靠近城牆指揮的依舊是徐剛寧,在他的呼喊下,眾人不敢有絲毫分心,弓箭手當即是拉弓搭箭,將手裏的箭矢一輪輪地朝著城頭射去。
城頭的耶律武機也不是吃素的,他用手裏的長刀拍了拍自己的盾牌麵,然後擺了個向前衝鋒的姿勢:“爾等學著我這般做,將旁邊的士兵護到城牆邊,然後把地上的石頭撿起來丟下去就成!”
“給我往地上砸!速速往地上砸!”
“給我砸死這些宋狗!快點啊!”耶律武機喊得都有些聲嘶力竭,但卻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無數的大石頭砸了下去,即便是一整個雲梯的人都被壓了下去,但後麵的宋人依然是前赴後繼地往上攻。
神情裏透著驚駭,耶律武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般棘手,宋人對於燕雲十六州有種特別的執念,再加上現在的士卒都跟遼人有著說不清的血仇,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用命呢?
終於一個先登之士站上了城頭,他把自己的大腳揚起,重重朝著麵前家夥的盾牌麵上一踢,那人直接被撞了個老遠,甚至暈乎乎地有些拿不住盾牌的樣子,宋兵瞅準戰機,絲毫不顧忌身邊站滿了拿著長矛的遼兵。
手中的長刀猛然一掄,便看到那個遼兵被他砍下頭顱,但還沒等這個宋軍開心,他的肚子、腰腹就感覺到一陣難以忍受的痛楚,他盯著麵前的遼人麵露憤恨之色:“遼狗,你們不得好死!”
卻是這些遼人望著他猙獰的麵容,此刻心中也有幾分膽寒,這還是他們認為的宋軍嗎?不是說這些宋人一向孱弱,怎麼會如此的勇武?真的是太嚇人了......
“殺啊!活捉遼國皇帝,活捉遼國皇帝!”
“剮了他給咱們的鄉親們報仇!”一眾宋人呐喊著,神情裏充滿了凶暴之色,戰局有些一邊倒的意思,兩方戰鬥難以持續,最終似乎不會像上次那樣的僵持格局。
遼皇耶律鈞聽到有人要他的命,亦是神情難看,在遠遠的地方指著城頭一角,又是大聲地叫罵著:“給我殺了這些個家夥,殺了這些家夥!不要饒了他們!”
“遵命!末將等這就去!”一眾遼將趕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