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哪裏來的賊人?膽敢在我們這裏放肆?”和尚當即嗬斥道,神情之中滿滿的怒燥之氣,這可是北方最大的禪宗門庭,這些白蓮教徒居然敢殺過來,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老和尚智逸似乎已經認出了這些人的路數,這就瞪大了眼睛上前嗬斥道:“你們這些個家夥要做什麼?這是要悖逆我佛門嗎?”

“哼,你們才是佛門的悖逆之輩,仗著前輩的身份肆意妄為,這算是什麼前輩之道?”為首的白蓮教首是副教主,而且背地裏還有朝廷的身份,可以說是個資深的雙麵間諜,故而言語中挑釁的意味滿滿。

智逸倒是不懼什麼白蓮教,他有金丹期的修為,即便是不敵,想來逃走是沒什麼問題,但他手下的那些弟子們可是要倒黴了,因為他們隻重佛法,不重修為,怕是根本不是這些惡人的對手。

“爾等若是退去,我且不與你們計較,否則我定向佛祖禱告,告訴佛祖你們這些人的惡事!”智逸這就拿佛祖的名頭威脅道,但卻是沒有絲毫的用處,反倒是讓對麵的人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要是想稟報,那就去稟報吧!我可沒什麼畏懼的!”對麵那人冷笑著回應道,似乎並不把智逸的威脅放在心上。

智逸當即雙手合十,衝著手下的沙彌僧眾呼喊道:“爾等速速從後山離去,我替你們擋住前麵,這些人麵色凶惡,顯然是......”

“顯然是什麼?”在天穹之上,瞬間飛來一道白衣人影,雖是頭發在身,但卻是白衣僧袍的打扮,神情之中滿滿的邪異,這些白蓮教眾本就是佛門中離經叛道之輩,全然沒有禪宗的慈悲與平和。

那人也不跟智逸廢話,當即對著手下呼喊一聲:“速速去往前麵廝殺!將那些五台山的和尚拿下,最好一個都別留下!”

“是!”下方那位副教主巴不得如此,按照朝廷的想法就是讓兩家積怨越來越深,這樣朝廷就好對付其中一家,最怕的就是他們兩家合流,那就是最為討厭的事情

副教主拔出他腰胯間的長刀,這就朝著智逸的方向殺了過去,但根本沒有跟智逸交手的想法,直直朝著後麵的五台僧眾殺了過去。

隻見他長刀極為凶厲地往前一衝,頓時前麵十好幾個沙彌就倒在了地上,再無任何的氣息,眼神中多少含著些凶狠,烈烈刀罡再次放出,隻聽“轟隆”一聲,氣息已然衰竭。

“殺!”所有的白蓮教眾齊齊出手,而前麵的智逸也是火了,他哪裏能容忍在他麵前,自己的弟子被這麼屠戮呢?

說著,手掌便聚起一道“卍”字手印要往白蓮副教主的方向殺去,他看過白蓮教的教義,對其中什麼長生、因果、循環、永生這套說法嗤之以鼻,但彌勒佛到底是佛門的未來佛,是以智逸之前也沒說什麼,但就是這等疏忽,弄出了今日的大禍。

“嗬嗬,你的對手是我!”後麵的白蓮教主卻是眼神森冷,當即周身白蓮虛影飄飛著,一指白蓮向著智逸和尚戳去!

功法那是迅捷有力,甚至在天空之上響徹爆烈之聲,智逸和尚此刻已經感覺到了危險,眼前的白蓮教主似乎要比想象中要強上不少,如此危急的情形下,智逸和尚也生了退卻之心,根本不願意再跟眼前的家夥再行糾纏。

鬥戰之烈讓人看得都有些心驚,卻是五台山的和尚被殺得極其淒慘,那些白蓮教眾都是窮苦人出身,看到這些和尚白白胖胖、不事生產的模樣,心裏頭的火焰卻是重重而生。

“割了這個家夥的腦袋!”白蓮教眾看到這和尚的脖頸上似乎帶了個黃金打製的長命鎖,哪裏還忍耐得住?當即就是大手一伸,將這和尚脖子上的長命鎖給拽了下來。

“你們白蓮教真的是要叛出佛門不成?居然同室操戈?”智逸和尚繼續質問道,眼神中已經滿滿的躁動,剛剛那一指已經讓他氣血翻飛,若是再不跑路,怕是自己的命就要交代在這裏!

“嗬嗬,我從來沒說自己背叛佛門,我們可是對彌勒無比尊奉,隻不過是覺得你們的路子有點問題!”白蓮教主大聲嗬斥道:“我們白蓮教才是佛門正統,你們這些假慈悲的禪宗都應該去死!”

被用這麼凶狠的言語一懟,智逸和尚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沒想到麵前的這個家夥居然如此的桀驁,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越想心中越是窩火,雙眸朝前一瞪,原本是要飛縱離去,此時像是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