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瀾帝國,帝都望星閣內。
三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身著白色長袍,望著蒼茫的星空,負手而立。他們便是星瀾帝國立國以來,一直守護帝國的術師,站在三人中間的,便是星瀾帝國唯一一位天術師。少頃,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自北向南劃過天空,本來暗淡的天空也瞬間明亮起來。三位老人看到這副景象,瞳孔都明顯放大,卻仍是沉默不語。又過了一會,流星也逐漸暗淡、失去了亮度。中間的老人,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喃喃道:“紫薇星暗淡,啟明星現世,究竟是福、是禍?”
帝都杏花酒樓。兩位青年人正在對飲。桌麵上擺著二斤牛肉、一碟花生米和已然橫七豎八擺著幾個空酒瓶。
“兆興,十年了,你比小時候壯實了很多呀,這次你回到帝都,到錦衣衛任職,為兄真的是替你高興。”年長一些的青年人說道。
王兆興目光深邃,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答道:“李大哥,我在幽州從軍十年,抵禦胡人入侵,片刻也不敢休息。去年你給我寫信,說是娶了妻子,我本想回京,但胡人經常叩關、侵我邊境,我實在是走不開,無法參加你的…”
“我明白的。兄弟你在邊疆保家衛國,那裏正是我們大好男兒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李自立打斷了王兆興的話。然後也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如今帝國內憂外患,北有胡人犯我邊境,南有倭患殺我同胞,西邊楚國族枕戈待旦,隨時可能東侵。”
然後李自立看了看周邊,見也無其他酒客,邊又低沉道:“哎,當今朝堂朝局混亂、奸臣當道,貪墨之風橫行,陛下對朝局的掌控越來越力不從心了,民間甚至傳出:陛下政令不出山海關的話。兆興,我沒有說你的伯父是奸臣的意思”。
“沒事,我伯父也雖然是戶部尚書,很多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再說,我自小也是不喜歡朝堂的爾虞我詐,伯父推薦我幾次去學堂、勸我考功名、入翰林,但是我還是喜歡“武定天下”,便從軍幽州,盼著以武報國。在幽州,我也是看到民生凋敝,軍紀渙散。哎,真是恨不能生於百年之前,一睹我朝高祖以兵止戈,橫掃六國,創立了星瀾帝國,那是何等的波瀾壯闊。”
李自立也笑了:“八十年前,武宗皇帝繼位,推行無為而治,與民休養生息,十年之後,從陝甘發兵,過幽州,卻匈奴七百餘裏,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這是多麼的揚我國威。”一股自豪之情,湧上李自立的心頭。
“李大哥,我沒想到你在汴京府邸任職這麼多年,仍然誌向遠大,初心不改呀。”
“哎,空有報國之情罷了。我隻是汴京府一個小小的書辦,很多事情看不慣、卻又無能為力呀。”
“哎呀,李大哥,你都結婚了,以後還是少談這些國家大事了,這些事由他們高高在上的國之大吏去勞神吧,你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多好呀。話說,你和嫂子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大胖侄子?”
“哈哈,老弟,不瞞你說,我妻子已經懷孕三個月,等孩子出生的時候,你做孩子的義父,你教他騎馬射箭,我來教他讀書寫字。”
“一言為定。來接著喝。。。”
“來,幹!”
….
翌日,王兆興從家中醒來,摸了摸頭疼欲裂的大腦。十年來的記憶湧上心頭,我本二十一世紀的一名基層檢察官,一晚飲酒過量,一覺醒來便來到這個異世大陸。“這副身體”的主人父母早逝,家族裏伯父爭氣,官至戶部尚書。伯父屢次勸我棄武從文。可我看清了這“富者田連阡陌,窮者無立錐之地”的世道。滄浪水濁,我棄文從武,遠離官場、遠赴漠北,從軍行伍。沒想到最終還是回到帝都汴京。沉思了片刻,王兆興起身走到院內。
“嗖、嗖、嗖”,王兆興熟練的練起了軍中的形體拳,數十年如一日的練習。一拳重重的轟出、收回、再接著一拳。。。形體拳講究剛勁勇猛,以雄渾的真氣錘煉已身,一拳比一拳氣勢更勝。王兆興的拳法打的行雲流水,夾雜行伍出身的殺氣,頓時將院中落葉震的四散開來、肅殺之氣在院內回蕩。過了一個時辰,兩百遍形體拳打完,王兆興穩住身形,生息吐納。喃喃道:
“我在戰場上經曆了多次生死搏殺,八年時間從武夫九品晉級到武夫六品。修煉速度雖算不得頂尖,卻也是勉強能達到一流水準。可境界滯留在武夫六品上已經兩年了,始終不得要領,無法晉級。難道是我修煉的形體拳有問題?不對,形體拳是太祖南征北戰,傳在軍中,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罷了罷了,順其自然吧。
王兆興看了看時辰,想到今天第一天到錦衣衛入職,得早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