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兆興和方清茹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突厥天可汗的宮殿議事廳。
議事廳內三根承重柱上分別雕刻雄鷹、雄獅和野象,象征這三個部落共同撐起了突厥。會議廳中間有一把雄鷹雕刻的鏤空檀木椅,代表著天可汗至高無上的地位,天可汗身旁不遠處有著五十天牛衛守衛。
天可汗阿裏半山已經正襟危坐的坐在木椅上。牧原城主和吉利可汗分別站立在兩邊。
天可汗仔細的打量了下王兆興,略帶嘶啞的說道:“聽聞你是元獻帝派來的特使?”
王兆興站立在宮殿中央,朗聲回答:“正是,在下王兆興,錦衣衛千戶,見過天可汗。”
阿裏半山聽到隻是個千戶,一臉不屑到:“看來星瀾帝國是日薄西山了、人才凋零呀,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隻派了一個錦衣衛千戶。”
王兆興也不生氣,也嘲諷到:“我朝陛下特派錦衣衛副指揮使張千重大人擔任西北黜置使,在下奉命協查辦案。初入貴地,就遇到了你們突厥兩部自相殘殺,好巧不巧,順手救下了你們阿裏黛少主。我看堂堂突厥也不過如此。”
“大膽,狂妄小子竟然蔑視我突厥部!來人呀,給我將此人壓下去。”阿裏牧原憤怒道,對旁邊的侍衛下達命令。
兩邊的侍衛正欲對王兆興動手之時,天可汗擺了擺手,示意兩旁的侍衛退下。
“你既然是阿裏黛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也不會難為你,省的你們星瀾人說我恩將仇報。對了,你們陛下元獻帝近來身體可好?”
“星瀾帝國自然是國運恒昌,陛下雄心壯誌,更是愈發年輕。”
天可汗以他所掌握的情報來看,王兆興是在自吹自擂,也不爭論,繼續問道:“王千戶,那你可襲擊阿裏黛的突厥人到底是什麼人?”
天可汗問出這話時,眼神不經意的瞥向旁邊的吉利可汗。
話音剛落,一旁的吉利可汗已經是冷汗直流,不停的用手擦著額頭。
王兆興看了了下麵色蒼白的吉利可汗,沒有正麵回答:“我初來乍到,並不清楚襲擊阿裏黛的是什麼人。我想阿裏黛和牧原城主應該比我更清楚。”
王兆興知道此時天可汗的心理已經有了問題的答案,他不想卷入突厥部落的內鬥當中,意圖把這個問題帶過去。
“不對吧,我聽聞王千戶數月前還是幽州軍隊的百夫長,十年間殺傷我突厥戰士數千人,怎麼算是初來乍到?”阿裏半山也是一方霸主,雖已經垂垂老矣,但是他的問話,還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王兆興頓時一驚,自己的身份這麼快就被天可汗給挖掘出來了。吉利可汗更是生氣,一直以來雄獅部都是與星瀾對抗的主力軍,王兆興殺死的突厥戰士,大部分都是出自他們雄獅部。
“天可汗說笑了,我隻是殺掉那些侵犯我朝疆土的人罷了。對於你們突厥部落的曆史、習俗,我並不了解。”王兆興仍然極力否認,他並不想參與進來。
天可汗聽到王兆興的回答,也不生氣。又朝吉利可汗問去:“寶玉公主在烏茲城附近失蹤、阿裏黛也在烏茲城附近遇襲,而那邊的軍事力量,你們雄獅部排第一,牧原的守軍排第二。”
吉利可汗見狀,立馬跪下:“微臣確實不知,請天可汗下令徹查,以還我們雄獅部的清白。不要被星瀾人挑撥”。說罷,惡狠狠的看了王兆興一眼。
王兆興內心一個苦,自己並沒有指認吉利可汗,卻還是被他“惦記”上了。
天可汗冷冷的笑了笑,擲地有聲的說道:“我昨夜已經傳信給你的弟弟吉利成,告訴他,你在木塔城做客,可能一時半會不能返還雄鷹部,並請吉利成盡力尋找寶玉公主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