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估計了靜香威力的顧司璟,本以為自己不動聲色飲下,而後再用內力把它壓製便可萬無一失,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而董承喜又怎會知道顧司璟此刻正是非常之際,若是他知道便也好解決,為顧司璟選個平日受寵的妃嬪過來便可解決了。
“都退下,朕四處走走!”等了許久才勉強忍住衝動後,顧司璟隻扔下這樣一句話,便消失的連個影兒都找不著了。
董承喜自然是知道皇上一身功夫了得,更何況這是皇宮內院,他也不擔心皇上一個人在宮中四處轉悠會出什麼事情。
不過是以為皇上隻是為了梅妃的事想要散心而已。
當年的雪妃被賜死後,皇上也是為她傷心了好一段時日。
顧司璟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提起, 直朝著文秀宮奔去。那裏本就是在宮中偏處,又是不成文的禁地,除了守衛的禁衛軍和打掃宮殿的宮人之外,平日少有人會去文秀宮。更何況現在正是月牙高掛的時候,文秀宮更是極為的安靜。
那裏是曆任滄越太子在成為真正的天子之前居住的地方。
顧司璟雖已有四個皇子,但最年長的皇子也不過六七歲,皇後又無所出,至今無嫡子,這太子的東宮,自然是無人居住的。
除了他自己偶爾會去那裏看一眼之外,就不曾有人住過。
顧司璟之所以會去文秀宮不過是因為記得在它的裏麵建有一池湖水,他不過是想要借著文秀宮的冷水澆熄自己罷了。
雖然如今天寒地凍,不過那池湖水當初前人建造時是花了心思的,麵積不大但是巧在四麵都用房屋圍合了,雖然此時還是初春,那湖水大概率還是刺骨寒冷的,不過顧司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堂堂一國天子被自己的妃嬪下藥這事顧司璟無論如何也是不願為人所知的。
隻是令顧司璟惱怒的是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等他想起這是宮中禁地,是太子潛修之地,怎容得他人覬覦的時候,他已經盯著那一道半掩在湖水中的背影看了半天。
借著月光,顧司璟遠遠的看著,那一道背影如墜入凡塵的謫仙一般,纖腰不盈一握,肌膚在月華之下透著珍珠般的光澤。
不,在顧司璟的記憶中上好的南海珍珠也遠不及遠處那人的肌膚,也不知是天上的哪位謫仙,一時興起來了這人間帝王的宮中。
隻是令顧司璟惱怒的是這上好的珍珠被人為的破壞了,借著月色顧司璟又有深厚的內力,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極美的背上有著數道深淺不一的猙獰的傷疤。
這幾道傷疤雖然刺眼下,但令這仙人之姿般的背影更添了幾分淩虐感。
雖然明知這先一步自己到這裏的人並非真的是天上的謫仙,然顧司璟仍是盡可能的放輕腳下的步子,生怕一個大的動靜將這天上的謫仙給嚇了回去。
然而他急促的喘息聲,還是在他漸漸走近湖邊時,驚醒了沉浸在湖水中的人。
隻見他下意識的回眸,看到了一臉極為隱忍卻又似控製不住鼻息,大喘著氣的顧司璟,整個人因驚嚇而忘記了所有的舉動。
待顧司璟看清轉身而來的人後不由失望,那個如謫仙一般的人兒,竟是雲離卿。
隻是為何此刻站在湖中央的雲離卿在他看來竟滿是誘惑,如同水底的魚精半夜化作人身來引誘岸邊不經意路過的世人一般。
“該死的靜香!”顧司璟低吼一聲,他把這些都歸功於了體內的靜香,若不是受了靜香之蠱,他怎會覺得麵前的雲離卿極為的魅惑,恨不得立即將他占為己有。
“怎麼見了朕還不下跪?”此刻顧司璟很是佩服自己的隱忍,居然在這時候還能忍得下來,還有心情在這裏與麵前的妖精對話。
“臣雲離卿參見皇上!”盡管雲離卿看出了此刻顧司璟的不同,隻是身為臣子的他,偷偷溜進這文秀宮內沐浴本就犯了宮規,更何況這行徑更是被這皇宮的主人抓個正著。隻是這……君臣之儀卻是無法再行了,隻得低首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