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階段看,它恢複的很好,估計再過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呢。”
流浪者抱著大早上就爬他床的黑貓,時不時的去摸它的軟毛。
小貓被順毛的舒服,眯著眼軟著身體在流浪者懷裏睡著了去。
少女垂頭,將手裏的玻璃罐子放在桌上,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響,“榜樣先生看起來很喜歡這隻小家夥嘛。”
照顧的這麼好,從之前受著傷還傻不拉幾的樣子養成現在這隻小團子,很難看不出來流浪者對這隻小貓的喜愛。
流浪者眯著眼,眼底滿是惡嫌,“把那東西拿遠點。”
“嘖嘖嘖,你怕蟲子?”
流浪者當然不怕蟲子,隻是打心底的不想讓這東西靠近,想要離的遠遠的。
“你要是閑著無聊,大可以把自己的腦子刨出來仔細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流浪者眼底的惡嫌好像快要溢出了似的,倒是和他撫摸小貓的溫柔手法相差甚遠。
“好無趣啊~”少女笑著收起瓶子,用特殊材質製作的玻璃瓶堅硬如鐵,她並不擔心會有破碎的風險,何況這些醜陋又惡心的東西也奈何不了她。
“好啦,已經讓那東西離開你的視線啦~”她擺擺手,示意流浪者。
“小家夥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要注意一點,畢竟小動物的身體和我們可不一樣呢。”
“嗯,謝謝了。”
“嗯?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唉,能再說一次嗎?”她故意的將身體往流浪者的方向傾斜,笑的像流浪者記憶裏的狐狸。
“聽不見?那我建議你去找醫生看看你的耳朵,如果你對教令院來說足夠重要,說不定還會有醫療費的報銷。”
“哇,你真的好關心我呀~不過我現在得去找提納裏先生了,不能好好的感謝你了呢。”
“下一次我會帶上謝禮的。”
“……大可不必,你做的那些甜膩膩的東西還是自己留著吧。”流浪者黑著臉。
——
微弱卻又溫暖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揮灑在地麵,草葉被照的嫩綠,少年的臉龐朦朧,恬靜的睡顏惹人喜歡。
落葉隨著風落在流浪者的肩膀,他坐在長椅上,垂著頭,懷裏還抱著正在酣夢之中的小貓,一縷縷紺色貼著臉頰,像極了沉眠的人偶。
“就這樣睡著了?”■■垂下身,溫柔的撩起人偶的碎發別到耳後。
暗色的眸子微微顫動,流浪者那豔紅的眼尾在他眼裏就如同灑落在地上的血液。
“還真是個蠢貨,居然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伸手去擦弄流浪者的眼尾,毫不掩飾對這兩抹紅的喜愛。
似乎是覺得有些難受,流浪者微微皺起眉頭,卻還是沒能從睡夢中掙紮蘇醒。
“弱小……罷了,看在你幫助我恢複力量的份上,我便勉為其難的幫你把把風。”
他坐在流浪者身側,將人偶的腦袋側放在自己的肩上,左手輕撫著紺色的發鬢,“你可要好好的感謝我啊……”
“親愛的‘我’。”
(一個星期沒有碼字了……咳咳,複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