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到楚國都城了。”
少年一路上舟車勞頓,再加上沒有食欲,已經病了十幾天了。
青竹一直想找個大夫給少年看病,但是少年不同意。
距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路上,還不如趕緊趕到楚國都城再休息。
好在少年會點醫術,一路上病殃殃的也就這麼過來了。
眼瞅著楚國都城的城門越來越近,青竹明顯的鬆了口氣。
——
“陛下,您不要任性。”
時軟頭疼的看著一直勸他的貼身太監。
“小福子,朕就是出去一趟,不會出事的。”
小福子臉上的不讚同不要太明顯。
“陛下,如今楚國慢慢的發展起來,您要是出了什麼事,奴才怎麼和楚國上下交代啊。”
“奴才死不足惜,但是陛下的性命是一百個,一萬個奴才也換不回來的,奴才不懂的什麼大道理,但是,奴才知道,沒有了陛下,楚國怕是很難再有陛下這麼為百姓們著想的皇上了。”
小福子自知失言,連忙跪地請罪。
“奴才有罪,陛下可把奴才拖到天牢裏處死。”
時軟磨了磨牙,“你倒是想的還挺美,還想去天牢,你這輩子怕是沒機會去了。”
聽出了時軟語氣中的縱容,小福子順著杆子往上爬,“奴才說錯了,奴才的賤命死在天牢都是榮幸,陛下饒奴才一命吧。”
“別貧嘴了,安排侍衛,低調一點。”
“小福子領命。”
小福子這才高興的接了命令退出禦書房。
時軟揉了揉太陽穴,心裏又罵了時老爹一句死老頭,弄這麼個身份,出個宮都這麼麻煩。
——
時軟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將近一年了,還是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又偷偷摸摸的出宮呢。
“小福子,本少爺要吃那個,去給少爺買來。”
小福子看了看手中拿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包不同的吃食,認命的拿著荷包去給時軟買吃的。
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他就瞅不見時軟了。
最後在侍衛的示意下,才看到已經和一個病秧子坐在一起喝茶的時軟。
小福子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他是主子,不是熊孩子,他是主子,不是熊孩子。
終於把心裏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遠遠的,小福子就聽到自家主子正在和那個病秧子說話。
“你也不喜歡喝這種茶啊,我也不喜歡,但是我家書童總是給我喝這個,難喝的要死。”
小福子使勁兒忍住才沒開口反駁,不想喝也不說,他是委屈自家陛下的奴才嗎?合著全是他自作多情了。
奴才委屈,但是奴才不敢說。
湊近了看出自家陛下正在和他新交的朋友喝的茶,差點一口氣沒吸上來,這是一種茶嗎!!!
小福子本來還在疑惑,宮裏的茶在這裏怎麼能喝的到。
原來,在自家陛下口中,這幾根不知道是什麼的野草,也能和貢茶相比了?!?!
小福子微笑,小福子不說話。
沒錯,這個小福子眼中的病秧子正是青竹口中的公子,也是殷國前來和親的皇叔,殷念。
此時,他正在和時軟掰扯誰大誰小的問題。
時軟的眼睛一轉,臉上露出上一個世界的段錦最為熟悉的乖軟笑容。
“那我喊你一聲哥哥,可以嗎?”
少年快速的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中的幾分無措。
不知為何,他聽到麵前這個少年喊他哥哥心跳會不自覺的加快。
少年麵上仍是不動聲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