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鶴霄取下腰間的腰牌,拿到許將領麵前,“那這你可否認識?”

許將領摸著腰牌,瞳孔擴散,是的,這是曾經和他一起輔佐上官虹的天鷹教獨有的標誌。

原來當年天鷹教內部叛亂,自傷殘殺,混亂不已。

吳鶴霄的父親吳中天為了掩護袁娘和吳鶴霄逃走,而死於內亂中。

而恰好,那日上官鴻在百越征戰遇見了流離失所的袁娘和吳鶴霄,心生憐憫,雖明知他們是不服從朝廷的天鷹教但還是收留了他們。

後來袁娘為了感激上官鴻夫婦的恩情,並主動請纓輔助他們打敗百越再離去。

自那起,袁娘一邊收羅人馬,重振天鷹教,一邊幫助上官鴻他們擊退百越大軍。

而許將領作為曾經上官鴻的得力助手,自然也會經常和天鷹教他們接觸。雖一開始也抱著疑心和謹慎,但逐漸的天鷹教用行動證明了他們是俠義之人,而並非江湖所亂傳的陰險之人,許將領等人也逐漸接受了天鷹教的幫助,並和他們建立了良好的關係。

但,自上官鴻被殺害之後,天鷹教就如人間蒸發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許將領便以為他們也慘死在那次戰場上。而許將領則為了報答上官鴻的恩情甘願為上官家出力,成為了上官文柏手下的一名將領。

許將領將這些事告訴了吳鶴霄。

其實吳鶴霄明白,當年自上官鴻死去之後,他的阿娘便覺得此處必有蹊蹺,為了以防萬一便讓天鷹教人士戰且歸隱山林,防止敵人的再次殺害,而他也被天鷹教的人帶走,自那之後,便和阿母失去了聯係,而再次聽到阿母消息之時便是她的死訊。

“袁娘可安好?”

顯然,許將領並不知袁娘已死。

“娘親早已在十年前死去。”

許將領頓了頓,眼神愕然,“曾會如此,難不成也隨主上(上官鴻)死去。”

“唉!”許將領痛恨不已,“若我當年沒有被調派去另一個地方,興許主上也不會死。”

“非也,母上隻是因病去世,那日交戰,母上並非參與,許將領無需自責。”

吳鶴霄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雖袁娘並非戰死但也和那日戰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如此甚是可惜。”許將領歎了口氣,似乎還在為當年並為主上獻一份力而感到遺憾。

“不過既然如此,我等便不必多言,”吳鶴霄突然轉回話題,“吾想讓你幫我一事。”

“何事?”

“將我等天鷹教滅亡之事傳給上官文柏。”

“什麼?”許將領眼神驚愕,不知道吳鶴霄等人又在出何種主意,“你這若不是讓許某傳送假消息?”

“然。”

“哼!”許將領突然翻臉不認人,“我許某雖然和你們天鷹教有過交情,但並非我便會依你們辦事。我雖不知家主為何讓我前來埋伏你們,但我許某剛正不阿,隻為上官家效命。”

“誒誒?”一旁的宋旭陽可看不下去了,“你這家夥咱還翻臉不認人呢?剛剛還慶幸我們還活著,現如今卻這副模樣,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服了我們的奪命散的,這天下的解藥隻有在我們手上,你要是不聽話,可吃不了,兜著走。”

“哼!我許某可不怕死。”沒想到許將領這家夥可硬氣的很,竟一點都不為所動。

“你……”

吳鶴霄攔住了宋旭陽,沒讓他再說。

“若這一命令也出自你們上官家呢?”

“誰?”

許將領詫異,心想難不成上官家有內奸,要和上官文柏作對。

“上官鴻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