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鳥雜亂的聲音讓克·萊爾感到煩躁，她聽到海浪的聲音，睜開眼，自己躺在一片沙灘上。
海邊站著一個人，克·萊爾覺得她很眼熟，起身走過去：“舊凇？”
她沒有動。等克·萊爾走近了，克·萊爾看到一張和自己一樣的臉。
“你是……海林？”
“你是誰呢？”麵前的人問她。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克·萊爾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象如同鏡子一樣破碎。克·萊爾連連後退撞到了什麼東西。她再回過頭，周圍的景色變成了圍繞著她的鏡子，每一麵鏡子中鏡像緊緊盯著她。
“你是誰？”眼前的鏡像問她。頓時，周圍嘈雜的聲音像洪水一樣湧來：
“你是克·萊爾……”
“你是海林……”
“你來自深海……”
“你來自大陸……”
“……”
“閉嘴！”克·萊爾向麵前的鏡像揮拳過去，隨著嘩啦一聲，周圍的鏡子全部破碎了。她猛地睜開眼，一切都歸於寂靜，房間被月光映成銀灰色。窗戶沒有關緊，窗簾被風吹開，在風中舞動著。
“隻是個夢……”克·萊爾從床上坐起來，冷汗把睡衣浸透了，風一吹，有一點冷。
克·萊爾走到窗前關上窗戶，又坐到桌子前拿出從龍門拷貝的那份資料。
“海林……你到底是誰？”
電話響起，克·萊爾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淩晨一點多，誰會這個點找她？
“博士，抱歉，打擾您休息了。”電話那頭傳來魏亦仁的聲音。聽起來他很興奮，“但這個消息實在過於讓人激動了，我想現在就分享給您看。我調查了海林的舊宅，找到了一份資料，還有一本手寫的筆記，它保存的非常完好，我想這對您的研究會有很大的幫助。”
“資料發給我。”
“當然，我已經發到您的實驗室了，但那份手寫筆記，它記錄了很多東西，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親自到龍門來一趟。”
“……我明天去龍門找你。”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會派人去海淵接您。”
魏亦仁頓了一會，“抱歉打擾到您了，請您早些休息吧，現在很晚了，千萬不要累壞自己。”
“嗯。”
克·萊爾掛斷電話，換下睡衣，披上白大褂，準備到地下的實驗室去。路過一個房間，她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推門走進去。
舊凇還沒睡醒，克·萊爾每天都在害怕她會醒不來了。
她盯著舊凇的麵龐看了好久，什麼也沒說，隻是替她蓋好被子，關上窗，又走出去了。
克·萊爾調出魏亦仁發給她的資料，這又是一份人員檔案，但不清楚是關於什麼的。資料裏大概有七八個人，男女都有，他們都來自一個叫做菲勒斯塔的地方，克·萊爾沒聽過這個城市，猜測是深海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