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疑惑，橫在眾人心中，不吐不快。
那就是梁牧原本的靈魂，還在這個世界上嗎？
如果不在，是不是意味著穀梁玄機的蘇醒，害得一個無辜的靈魂就此死去呢？
聽到這個問題，肥肉沒有回答。
而他的沉默，讓除魔軍團的人仿佛明白了什麼。
一時間，各個心情複雜。
和梁牧相處的一段段記憶，不受控製地從腦海中冒出。
雖然現在她們都知道梁牧根本不是什麼大佬，可絲毫不影響腦海裏不斷冒出來的思念和悲傷。
“我不能接受......”
文鳶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痛苦地看著現在的梁牧。
其餘的人，也都麵帶悲傷。
一時間，氣氛變得詭異而沉重。
可這時，閭丘無極卻和梁牧......不，應該說是穀梁玄機對視起來。
她懷裏抱著穀梁玄機原來的屍體，眼裏看著穀梁玄機現在的肉體，麵無表情道：“雖然你們想瞞著我，但永劫過後，我為宇宙主宰。
一切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的感知。
所以我早就知道了你們的計劃......”
逆命者也沒驚訝，由夜十一淡淡道：“當然，我們就沒奢望能夠瞞過你。
所謂瞞著你的行為，包括戴麵具這種事，其實瞞的並不是你，而是穀梁前輩。
我們不能讓他的殘魂，遭到密集的信息衝擊。
所以才用這種緩慢引導的方式，一點一滴修複他的殘魂。
並且，這些你都看在眼裏，卻沒有阻攔，反而派來了你的四具分身，一起暗中保護穀梁前輩。
想必你也想重新見到一個活生生的穀梁前輩吧。”
說話時，夜十一瞥了一眼站在閭丘無極麵前的四道身影。
亦即老呂、小球、無麵啞女和東極星君。
也是四個在梁牧的四大任務階段距離梁牧最近的人。
閭丘無極沒有否認夜十一的話，隻是出神地看著自己的四具分身。
腦海裏浮現的，是當年她對穀梁玄機說過的話。
“誰規定男女一定有別？
又是誰規定了上下尊卑？
禮法、教條、法理......其本質隻是建立在暴力之上的各種規則。
說穿了，誰拳頭大，誰就能定下這些規則。
所以我隻需要不斷變強，變得比所有人都強，這世間的條條框框，焉能束縛住我？
隻要我願意，可以是任何外形和身份。
可以是虎頭虎腦惹人喜愛的可愛男孩，也可以是眼瞎跛腳讓人厭惡的嘴碎老頭。
可以是麵容醜陋一聲不吭的啞巴姑娘，還可以是自由瀟灑行俠仗義的英俊劍客......”
過往種種，好似就在昨日。
而眼前的四道身影，正對應著當初話裏的內容。
其中，小球就是虎頭虎腦惹人喜愛的可愛男孩。
老呂是眼瞎跛腳讓人厭惡的嘴碎老頭。
無麵啞女是麵容醜陋一聲不吭的啞巴姑娘。
東極星君不必多說，是自由瀟灑行俠仗義的英俊劍客。
她，一直記得和穀梁玄機說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