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應該清楚了吧?”
“這場鬧劇本身就是一個誤會!你們認為武道學院之人強闖劍修學院,欺負女生?殊不知,如果不是陳一鳴,你們學院的那個女生早就沒命了!”
李華然冷冷地開口說道,他性情比較剛烈,昨晚看完之後,就在為武道學院打抱不平,更為陳一鳴憤慨。
聽著他的聲音,所有人此刻卻是直直盯著仍在繼續的畫麵。
畫麵中。
那個救人一命的少年,被傳聞中的第一校花接連扇了兩個巴掌。
四周則是一片鄙夷和唾罵,來自當時劍修學院一樓的學生。
而少年隻是握了握手裏的銀針,孤獨地轉身離去。
看到這裏,劍修學院許多人羞愧地低下了頭,完全給自己的學院丟盡了臉麵。
但是更多的人胸口裏卻是憋著一口氣,尤其是武道學院的學生。
出手救人的是他們武道學院的人,被誤會的也是他們武道學院,昨晚在夏月廣場被欺負的還是他們武道學院。
“既然事情明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一個平淡而沉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仿佛有一座大山悄然壓在了心頭。
一個並不穿著現代衣服,反倒是穿著某種土黃色布衣的剛毅青年緩緩踏步而來,他約莫二十四歲,身上的所聚集的煞氣最為之重。
“柳永,既然你出現了,那就代劍修學院受我一拳。”來人淡淡道。
他走過來時,周圍之人情不自禁地退開。
武道學院的大三大四老生們滿臉狂熱,興奮。
柳永臉色很難看。
武道學院那個瘋子竟然來了!
他沉著臉開口道:“我並非劍修學院大師兄,你不該找我。”
來人哂笑。
他轉而朝著劍修學院大門走來,走了幾步又停下,頭也不回地道:“如此‘劍修’,也稱公子?”
柳永眼神陰沉到極致。
他先是朝著廖泉和李華然微微點頭,看來是認識,而後望向了陳一鳴。
陳一鳴麵色不變,可心頭卻是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壓迫!
連他這位木胎境巔峰武夫都感到的威脅!
那人朝著陳一鳴咧嘴一笑:“你比我更優秀,以後我走了,武道學院靠你。”
陳一鳴愕然張了張嘴。
下一刻,隻見他體表周身一陣粘稠,體內血液如水銀呈現,淡淡的紅光覆蓋,他體內經脈盡皆粗壯無比,血液濃稠,給人一陣沉重之感。
可他雙腳一蹬,身如飛燕,輕盈騰空掠起,朝著大樓深處遞出一拳,伴隨著一聲大喝:“曹剡,滾出來!”
一柄飛劍從劍修學院深處的閉關室中襲出,朝著那一拳刺去。
拳風霸道,竟令飛劍折轉歪了軌跡,那人已是躍上了劍修學院的天台。
“崔嵬,你太自大了。”一個身形修長的黑衣青年早就站在了此地,那柄飛劍回到了他的身前,寒芒微斂。
“此事就算是我劍修學院之過,但你出手又是何意?”黑衣青年曹剡冷冷道。
“沒什麼,就想在我走之前,揍你兩拳。”崔嵬扭了扭脖子,笑道:“聽說你蘊養出了本命飛劍?不好意思,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下一秒。
拳影和飛劍交錯,一位三境純粹武夫,和一位三境本命劍修展開了交鋒!
樓下。
武道學院眾人咽了咽口水。
血如水銀濃稠,身似飛燕輕盈,氣血凝聚合一,出拳重若泰山!
此為水銀境!
廖泉和李華然有些膽寒,武道學院的崔嵬出關,一位三境武夫行走,放眼東南大,同輩幾人可堪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