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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柔雨回到將軍府的時候,聞香樓的人已經等了一會了,他是來傳話的,情那邊有事找她。
她先讓人回去,這個時候她不好過去。
入夜以後,問柔雨隻身去了聞香樓。
她去的時候情和漣已經等在風雅居,這是他們給她留的y院子。
問柔雨難得看兩個人這個時候都在這裏:“出什麼事了嗎??”
情讓她先坐:“我們的人有在兵部尚書安大人府上的,他昨天半夜看到一個人,那個是避開所有人的,一開始他以為是小偷之類的,他就偷偷跟在後麵,沒想到那黑衣人直接去了書房,更沒想到的是黑衣人和安大人約好的。”
“兩個人在書房聊什麼他沒聽到,他打算先離開的時候,聽到兩人爭執起來了,說道什麼賬本之類的,那黑衣人手裏應該有安大人的把柄,要不然安大人後來不能妥協。”
問柔雨有些著急的問道:“那那個黑衣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漣接著道:“我們的人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幸好他的輕功挺好一路跟著那人,小姐你知道那人進了哪裏嗎??”
問柔雨沉思了一會,了然道:“你既然這麼問了,就說明那個人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人,”
漣眼底是對她的誇獎,她家小姐這個腦子呀,真的是什麼時候都保持理智:“那個黑衣人進了曹府。”
問柔雨詫異的看向他們,遲疑道:“是我知道的那個曹府嗎???”
其實她知道京城隻有一個曹府,真的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的,她隻是有些難以接受,突然不知道要相信誰了。
情和漣知道小姐一時有些無法接受,其實當他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下意識覺得是不是搞錯了,情還和那個下人一起確認了一下。
問柔雨有些艱難的開口:“確定那個人就是曹大人嗎??”
情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曹大人,但是我們的人見那人直接進來書房,能來去自如的進出書房的人,其實是誰應該不言而喻了。”
情和漣見她不說話也不出聲打擾,讓她有足夠的時間消化。
問柔雨是真的一時沒法接受,畢竟那人是祖父一手帶出來的,祖父在世的時候還時常誇他,說他有大將之風,不但武藝高超,就連兵法也運用自如。
曹將軍是一個孤兒,以前隻是祖父身邊的一個小兵,後來看他天賦不錯,讓他和父親一起學武功、學兵法,可以說他有現在的成就離不開祖父的培養。
她一直覺得他和程叔一樣,是她信任的人,也幸好回來以後沒有找他,前段時間程叔還約過他,也不知道說沒說什麼。
這個時候之前的事情也算連起來了,他們內部出現叛徒所以他們才能成事,隻是她沒想到會是他。
她揉了揉太陽穴,除了有些難過,更多的是失望。
漣安慰道:“其實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他有問題,還是要找到確切的證據的,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她其實也知道,就算有什麼難言之隱,比起問家軍幾萬將士的生命,這些都隻不過是借口。
問柔雨嗓音有些沙啞的開口:“不管他是不是有難言之隱,他肯定是參與了,隻要參與了,就不會放過他。”眼底閃過厲色。
這會已經平複好心情,淡然道:“正好,明天我去拜訪一下我們這位曹將軍。”
她回來這麼久也不見他來,一開始以為祖父和父親不在了,他上門會有些不好,現在不由多想一些,是不是他們將軍府在他眼裏已經不足以他上門了,還是做了什麼心虛。
情聽她這麼說,有些不讚同的說道:“我們明明知道他是個危險的人,還要主動去他的地盤,是不是會很危險,我們可以私下查他的。”
問柔雨臉上一片冷色:“不行,還是要盡快查到他叛變的證據,最重要的是還要搞清楚,他們明明是盟友,為什麼會突然翻臉,都把手裏有把柄的事說出來,這樣會帶給自己和家人危險,他不會不知道,能讓他不顧危險也要翻臉的事情,我怕會是大事。”她隱隱覺得還是和他們將軍府有關。
現在就好比身後有一條毒蛇,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對他們虎視眈眈。
問柔雨又把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捋了一遍,想到什麼問道:“我們的人已經在京城落腳了嗎?”
情負責這部分的:“已經安排好了。”
這是他們之間能懂的話,他們安排的眼線已經安排好了:“不要單獨行動,多個人好相互照應。”
情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