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嗎?”宋意遠低著頭,注視著她。
沈任真莫名覺得有些燥熱,這樣躺著被他注視著,實在太曖昧了。
她坐了起來,點了點頭。
連翹端來水盆,宋意遠把手洗幹淨,拿起一顆荔枝撥了起來。
沈任真沒見過荔枝,學著他的模樣從籃子裏拿了一顆。
“別,髒了手。”他伸手將沈任真手上的荔枝放入籃中,將剝好的荔枝送到沈任真的嘴邊,“乖,張嘴。”
沈任真晲他一眼,輕輕張開了嘴。
他將那顆圓滾滾的荔枝肉推入她的口中。
香甜的荔枝果肉在嘴中炸開,裹挾著甜甜的汁水。
沈任真眼前一亮。
“好吃?”
沈任真點點頭。
他又把手伸過來,“吐核。”
沈任真看向他,眼神不太讚同,她拿起手絹吐到手絹裏麵。
宋意遠看她的動作,嘴角勾了絲笑,把第二顆剝好的荔枝塞到她口中。
就這麼吃了十顆左右,宋意遠將一手的黏膩洗掉,“好了,今日不能再吃,這荔枝吃多了上火,每日吃十顆就夠了。”
“你不吃嗎?”他一直喂自己,倒是一顆沒吃。
宋意遠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今日吃了。”
沈任真看向籃子裏,裏麵還剩了不少。要是一天隻能吃幾顆,那麼沒有個十來天恐怕也吃不完,她問:“這荔枝能放嗎?”
“不能,盡快吃完為好。”
沈任真便叫來連翹,讓她給院子裏的人分下去。
最近朝事繁多,宋意遠每日過來都是抽空,待了沒一會兒就走了,所以兩人雖然誤會說開了,關係卻沒有多緩和。
宋意遠今日特意早點來,就是為了與沈任真多相處會兒。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感覺濕潤著,便叫了連翹拿了幹淨的細葛布幫她絞頭發。
“今日左相家的大娘子來郡主府了,你可知道?”他輕聲問。
“左相家大娘子?”沈任真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將細葛布墊在她的肩上,轉過她的身子,“她是寧河軒的母親。”
說起寧河軒,沈任真想起了前些日子寧河軒在鋪子裏的邀約,心中有一絲心虛氣短。
“哦。”沈任真悶悶答道,“可是我不認識左大娘子。”
“我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他們剛走,寧河軒在門口等了他娘一下午。”
沈任真奇怪地看他一眼,不明白為何他告訴她這些。
宋意遠歎一口氣,將沈任真抱起來,“他心悅你。”
他直白地告訴她。
沈任真臉有些紅,否認道:“瞎說。”
“男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男人的心思。”他說到,將沈任真白嫩的小手放到他自己的胸口上:“他這是想曲線救國,先讓她娘來找秋姨探探口風。”
“就算有這回事。”沈任真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會和他好。”
“那你和誰好?嗯?”他的俊臉湊近,如星辰般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她。
沈任真臉頰紅得像顆蘋果,眼睫垂下,聲音細不可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