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與異性毫無顧忌的牽手散步。
這要是在京裏,那就是放浪形骸的大事。
可是如今他們在這偏安一隅,互拉著手,緩緩走著,不在乎距離,也不在乎時間。
浪靜風恬,歲月如流。
摘了些無名的野花,沈任真攥在手裏,又與宋意遠同乘了踏雪回去。
馬奴們一直等在場內,看見兩人回來鬆了口氣。
雖然有暗衛跟著,但是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沈任真上一次學馬術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宋意遠便從頭開始教她。
今日隻學了上馬一項,也把沈任真累得夠嗆。
兩人在馬場吃了午膳。
這裏的做飯的廚師是西北人,菜式吃著親切。早上累了一上午,沈任真就多吃了點。
飯吃多了犯困,在回去的路上沈任真無意識就靠著宋意遠睡著了。
宋意遠攬著她的細肩,讓她的臉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沈任真想去店裏,馬車沒有直接去郡主府,將沈任真送到了成衣鋪子。
宋意遠還未來過這裏,也跟著她一同進了去。
掌櫃一看見宋意遠,就急忙要下跪,宋意遠讓他起來,沒有讓他聲張自己的身份。
沈任真最近在忙著一單生意,說來還是托的秋娘的福。
秋娘的飲子鋪如今開的風生水起,如今東西南北的各個城門口,都有她開的飲子鋪。最開始的東市飲子鋪甚至擴張了店麵。
店鋪統一的著裝倒是吸引了不少同行的窺視,最近這種統一服飾甚至成了一種風尚。
不單是她的成衣鋪子,連帶著這整條街,都有不少店鋪受益。
生意做大了,自然需要人手,今日沈任真就是特意來對新繡娘把關的。
沈任真讓掌櫃給宋意遠上了茶,便去了後院看今日新繡娘的製衣成果。
兩個新來的繡娘年紀不大,都是未出閣的小娘子。兩個人看到東家格外緊張,拿出成品還有些忐忑不安。
她們的手法稚嫩,與店鋪裏另外兩個成熟的繡娘比起來還是有差距。不過沈任真有其他打算,召了兩個製衣師傅詢問了一番,便收下了兩個繡娘。
但是她們的工錢不多,相當於是製衣師傅和繡娘的幫手。哪邊忙就在哪邊忙活。
沈任真讓掌櫃先賞了她們一人一個荷包,至於店裏的工服嘛,等她們手法再好一點的時候再給她們。
兩個小娘子有工錢就已經很開心了,見東家還一人給她們一個錦袋荷包更是高興,聽聞以後還能有新衣服穿,表示會努力學習,早日趕上繡娘們的手法。
沈任真處理完店裏的事情,出來宋意遠已經沒了人影。
掌櫃的及時上前悄聲告知:“縣主,剛才宮裏有人找殿下,殿下回府了。”
沈任真聽了理解地點點頭,便叫了轎自己回去了。
夕陽西斜,平日冷清的郡主府門外,此時熱鬧非凡。
沈任真掀開小轎的窗簾,發現少奴仆聚集在馬路上,正等著進郡主府對麵的府邸。
“對麵有人搬來了?”沈任真下了小轎,問站在郡主府門口的侍衛。
“請安樂縣主安!”侍衛行禮回答:“是,聽聞是薊宏闊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