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前麵報喜不報憂,盧母並不知道這幾個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聽完盧母有些抱怨,“你這孩子,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說!萬一真兒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遠水救不了近火,讓你們瞎擔心也沒什麼用。還好有遠哥兒。”秋娘垂著眼睫,有些心虛。
盧母歎了一口氣,“你這性子,也得改改了。在沈家那麼多年,也是隻報喜不報憂。”
“我與你爹還還不知道你?看你的神色都能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可是你沒說,我與你爹也不敢強出頭。”盧母終於把的多年藏在心裏的話說出來,“如今苦盡甘來,可千萬再別那樣了 。”
秋娘聽了才知道,原來這麼多年父母早就知道她在沈家的日子不好過了,但是為了照顧她的自尊心,才放任她自己去處置。
“好。”秋娘點點頭。
“說來還有一件喜事。”盧母笑語晏晏,“你哥哥升職了。”
“真的?”秋娘驚喜道。
“說來,可能是因為你的緣故。”
秋娘聽了疑惑。
“你以前哥哥得罪了州府裏的人,這麼多年都被困在淩嘉縣。自你成為郡主的消息傳到了州府,淩嘉縣的縣衙大門都要被人踏破了。”盧母笑得嘴巴都合不攏,“那時我們還沒收到你的家書,所以不知道此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的家書送來的當天,你哥哥就升職了。”盧母臉上有些感慨,“當年壓著你哥哥的人,還特地上門來賠禮道歉。你哥哥差點都被氣笑了。”
“那哥哥現在在哪兒當值?”
“去了州府,不過職位我不太記得了,聽你爹說過,升官了。”盧母臉上都是笑意,“這都是你積的德。”
“要不是你救了人,哪裏有今天這些?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呐!”
秋娘笑了,“其實不是我,是真兒。說來她的良緣也是天作之合,安排好了的。”
盧母也笑:“誰說不是呢。”
“娘,姥姥,你們在說什麼呢?我可聽見你們在說我了。”沈任真從書房的大窗上,看著這邊喊道。
秋娘抬眼看去,“小孩子別偷聽。”
沈任真嘟囔:“都要嫁人了還說我小孩呢。”
“嫁人?!你就那麼想嫁給那個小……”突然發現自己要說的話有點大逆不道,盧秀才停了下來,幹咳一下:“就這麼想嫁人嘛!”
“哪有。”沈任真好不容易見到盧秀才,有人可以說說話了,“是因為前些日子麵聖的時候,皇上問我想定什麼日子。”
“什麼?!麵聖!”盧秀才更激動了。
“姥爺,剛才是我失言了。您這嗓子,確實年輕!”沈任真揉了揉耳朵,對著盧秀才比了個大拇指。
盧秀才拉著沈任真坐下,放低聲音,“你快說說,陛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沈任真回想道:“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盧秀才滿臉不相信,吹胡子瞪眼:“陛下戎馬半生,英勇無畏,威武霸氣!你怕不是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