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彩霞留下後,沈任真給兩個重新分配了一下差事。
彩霞是個做事靠譜又讓人放心的,但是文化低,識字少,沈任真讓她每日早晨去燕婆子那裏學字學禮,等到了中午再回安樂院當差。
至於彩雲嘛,沈任真讓她先跟著錢香一起,看能不能勸說她到鋪子來做工。
還沒等兩日,彩雲便帶來了好消息,錢香給了信兒,願意去沈任真的成衣鋪子裏上工。
沈任真聽了高興,“那她準備什麼時候來?”
“胡氏說,繡樓那邊恐怕是您去打招呼,不然不會放人。”
“錢香可與那邊簽了工契?”
“沒有的,她隻是短工。”
“把她叫來。”
沒有工契,這件事情便好辦。沈任真的想法很簡單,她這邊與錢香簽好工契就成,讓錢香拿著工契去繡樓,難道繡樓還不放人?
錢香簽了工契,和彩雲一同去了繡樓。
繡樓是個大宅院,除了外層有男子外,裏麵住的全是繡娘。
彩雲還是第一次來繡樓,跟著錢香在裏麵東繞西繞。
“錢香?!你怎麼回來了。”有個中年黃皮女子,看見錢香眉頭皺得死緊,臉皮上充斥著不滿。、
錢香抬頭看到了她,縮了縮脖子:“蔡姐。”
“你怎麼還在繡樓閑晃?不是替我去當差了嗎?”蔡姓女子幾步走上來,就要揪住錢香的耳朵。
彩雲伸手打掉她的手,“你幹嘛啊?!”
那蔡姓女子平日教訓錢香教訓慣了,繡樓裏也沒人阻攔她,她挑眉看向彩雲,上下打量了一番,“喲?樓裏新進的丫頭?”
彩雲懶得理她,“錢香,快帶路去找管事。”
“對待前輩如此不禮,你在樓裏也想和她一樣去打雜?”中年女子冷嗤道。
彩雲看她一眼,“你給姑奶奶看清楚了。”
彩雲話畢掏出郡主府的牌子,“我是郡主府的人,特意封縣主之令帶著錢香來找南州繡樓的管事。”
中年女子眼睛一轉,訕訕笑了一下,“多有失敬。”
她說完就準備跑,可是彩雲並沒有放她走的意思。
“你就是冊上那個要來郡主府繡喜帕的蔡繡娘吧?我聽錢香說你病了她才頂上的,你病好了?”
中年女子嚇得臉色如同油彩潑過,一會兒紅一會兒又青。
“不是不是,我們這裏蔡姓的多著。”
彩雲卻不信她,明明這人前麵還在說錢香替她當差的事情。
當她聾了不成?
“蔡繡娘,你也跟上,一同去找管事。”彩雲學她冷嗤道。
蔡繡娘看了令牌,此時心中惶恐不安,生怕自己惹上了大事,她扯住錢香的衣服,小聲道:“小香,這丫頭真是郡主府的人啊?”
錢香沒說話,快步走在前頭給彩雲領路。
蔡繡娘隻得麵若苦瓜,忐忑地跟在後頭。
繡樓的管事是個中年胡子男人,此時正在樓裏逗鳥,看見錢香帶著彩雲走來,又看到身後還跟著蔡繡娘。
“錢香,這位小姐是?”管事放下鳥籠,幾步上前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