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駕到!”
隨著太監的高昂的一聲叫喊,宋意遠被擁簇著上前,他麵帶春風,掀開了紅色的竹簾。
房內燭火灩灩,新婦蓋著喜帕坐在床邊。
宋意遠用一柄玉如意撩開了喜帕的一角。
沈任真杏眼流轉著微光,正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宋意遠窒了一瞬,在眾人的歡叫聲中掀開了蓋頭。
下人呈上一碗湯圓,沈任真吃了一口,旁邊的喜嬤嬤笑著問:“太子妃娘娘,是生的還是熟的啊?”
沈任真看到這麼多湊熱鬧的人,有點害羞。
旁邊的貴婦人們此時也滿臉八卦和湊熱鬧的高興勁兒,“太子妃還未說呢,到底是生還是熟的?”
沈任真才小聲地說了一句:“生。”
兩人共飲了合巹酒,那些湊熱鬧的婦人才堪堪放過了他們。
宋意遠又再出去送客,等回來的時候,沈任真才剛剛卸下頭上的鳳冠朱釵。
他輕走進去,對著婢子做了一個手勢,婢子們傾數退出。
宋意遠輕輕幫沈任真把最後一個金釵卸下。
沈任真從銅鏡中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心中一慌,差點弄掉妝台上的梳妝盒。
“小心。”宋意遠手快,長手將梳妝盒一推,才沒砸到沈任真的身上。
沈任真莫名緊張起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耷拉著眼睫小聲問他:“賓客都走了嗎?”
“差不多了。”宋意遠看她這副樣子,嘴角勾了一抹笑,攔腰將她橫抱而起。
“平日不是膽子挺大嗎?怎麼關鍵時候不頂用了。”
沈任真嬌嗔著看他一眼。
宋意遠的眸色染上一抹深色,將她放到了滿繡祥瑞的床鋪上。
沈任真心跳得極快,漂亮臉蛋上泛起潮紅。
宋意遠忍不住傾身而下,唇珠觸碰的一瞬,心中早就飽滿得要溢出的情愫和貪欲在那一刻迸發。
直至沈任真那漂亮的杏仁珠兒泛起情波。
他的臉頰親昵地蹭著她的脖頸,薄熱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泛起一陣陣漣漪,一寸寸吻了下去。
宋意遠眉眼間充斥著繾綣,雙手和她扣得緊緊的,手背上是隱忍而用力的青筋。
吐納之間,他已經將她的南州雲錦繡衣剝開,想要與她進入更深的糾纏,至死不休。
……
翌日。
宋意遠早早就醒了。平日他早朝都是這個時間起來,雖然昨日睡得少,卻還是這個點醒了。
沈任真睡得正熟,她睡著的時候臉上有著一種別樣的嬌憨。
宋意遠沒忍住含住她的唇瓣,遲遲不舍得分開。
氣息開始變得不穩,他不得不拉開了和她距離。
摟著她:“真是哪哪兒都軟。”
沈任真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看向他,“夫君……”
她嬌嬌地叫了一聲。
昨日最開始她開腳不出口,經過宋意遠一夜的教化,她已經能脫口而出了。
宋意遠又不免想起了昨日的情形,越想越是清晰,他抱得她抱得緊緊的,“快睡。”
沈任真拉著被子,臉有些紅:“我想沐浴。”
昨夜最後一次太晚了,就沒有叫水,今日起來實在是黏膩得不舒服。
宋意遠披了一件衣服起來,讓仆從們送水到暖房。
沈任真本想自己穿上褻衣去洗,沒料到竟然差點摔了一跤。
宋意遠抱起她,“行了,我抱著你過去。”
沈任真被他送到暖房,自己沐浴了一番,又讓連翹給她穿了衣服,才緩緩走出暖房。
房內的紅木桌麵上擺放著一桌早膳,宋意遠坐在一側,眼中情意綿綿。
沈任真的手輕搭在連翹的手臂,坐下勾著笑看他。
兩人對視,皆笑了起來。
“今後,還請太子妃多多包涵了。”宋意遠拉住她的素手。
沈任真嘴邊蕩著笑意,“餘生,也要請殿下多多包涵了。”
宋意遠將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指尖。
兩人滿足地笑了。
人生苦短,能與相知相愛的人結伴而行,共度餘生,何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