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
“哎,少東家。”
工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勉強,整個心都跟著提了起來,他並不是害怕那個漂亮的少東家,而是少東家身邊的那條瘋狗,或者說在溫家沒有誰會不怕。
溫白柏“看”了蕭然一眼,蕭然視線一頓,然後慢悠悠的轉頭看向了工長。
這一看不得了了,工長都快被嚇死了,額頭上的冷汗冒的越來越多,絲帕都濕了,差點都站不穩。
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隨後閉了起來,清冷矜貴的眉眼如朝暮玉霞,聲音不淺不淡,“你是把我當傻子啊。”
此話一出,蕭然的目光就變得特別的恐怖,陰戾著麵色,漆黑的眼眸隻要仔細往深裏看,那深處隻有一片能吞噬人的刺骨冰冷。
“不是的!溫爺,我怎麼敢啊,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敢啊溫爺,那個人真的不是我逼死的,該給的我真的給了啊……”
狡辯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勁風襲來,工長瞳孔一縮,額頭刺疼鈍痛迅速蔓延到全身,下一秒額角,血液仿佛也被疼得湧了出來,工長都不敢叫一聲,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
哭天喊地的討饒。
“溫爺!溫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他還算聰明,並沒有向蕭然求饒,而是向著捆著瘋狗鏈子的主人求饒。
都快五十歲的大男人,痛哭流涕邊哀嚎邊往溫白柏方向跪著爬過去,在手快要觸碰到溫白柏的褲腳時,又被旁邊高大的男人一腳給踢開。
毫不留情的,直接把人踢得在地上滾了一圈。
工長的哭聲又變大了,哭天喊地的,把溫白柏吵的腦袋疼,她隻是稍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蕭然就掏出勃朗寧。
黑漆漆的木倉口就對著工長,清脆的扣板機聲在工長的耳朵裏放大,工長像是被掐住脖子似的,臉色漲紅發紫,直接被嚇得失聲了。
終於安靜了下來。
蕭然走過去,再踢了幾腳,聲音陰狠,“收拾東西滾蛋!”
工長像是得到了聖旨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得神經失調了,竟然還真的是滾出去的。
溫白柏從始至終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句狠話。
最後當然不可能簡簡單單的隻是罷了工長的職位,也進了警察廳,給工人家裏的補償也一分都沒有少,這件事情才落幕了。
“溫爺,事情已經處理幹淨了。”蕭然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可是過於高大的身子依舊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他頜首低眉的端了一杯剛泡好的茶放到溫白柏的手邊,一板一眼,“溫爺,喝茶。”
是九曲紅梅,滋味濃鬱,香氣芬馥,因其色紅香清如紅梅,故稱九曲紅梅。
香氣濃鬱,似蜜糖香,又蘊藏蘭花香。
溫白柏一聞,整個人都神清氣爽,抿了一小口,漂亮的唇珠濕潤潤的,看起來很香很軟。
男人的目光看了許久,薄唇微抿。